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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安堂的電話是在正堂，分機是在飯廳內(nèi)。

    萬萌萌害怕被發(fā)現(xiàn)，偷偷跑來正堂，蹲在柜臺旁邊。

    萬萌萌腳蹲麻了，但她不想回房間。

    萬萌萌：“賀哥哥，我……還是難過。我可以聽你講芭比娃娃的故事嗎？”

    賀云看了一眼桌上需要他花整個晚上進行處理的觀音。

    賀云默了默：“萌萌，你等賀哥哥一下。”

    傷心難過的萬萌萌在賀云這里找到一絲溫暖。

    萬萌萌點了點頭：“恩！”

    還好電話線夠長，賀云將放在接待臺的電話挪動到工作臺上，然后打開免提。

    賀云拿起清理污垢的小刻刀，一邊清理污垢，一邊跟萬萌萌打電話。

    賀云：“萌萌，你現(xiàn)在是蹲著的，還是坐著的？”

    萬萌萌：“蹲著的……”

    賀云：“蹲在正堂里？”

    萬萌萌：“恩。”

    賀云：“那你腳麻不麻？你慢慢站起來，坐在椅子上好不好？”

    賀云的關(guān)心，進一步驅(qū)趕走萬萌萌心中的悲傷。

    萬萌萌：“賀哥哥，我以為大家都不喜歡萌萌。”

    賀云：“并沒有不喜歡萌萌。萌萌不能因為萌萌爸爸希望在其他地方生活，就否定你是他的掌上明珠。”

    賀云提到萬建國，萬萌萌的聲音再次變得更咽。

    萬萌萌：“賀哥哥，萌萌到底要怎么做……爸爸才肯回來生活？”

    賀云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萌萌，每個人的思想都是自由的。萌萌是，萌萌爸爸也是。如果萌萌爸爸希望你跟他去到其他地方生活，萌萌會開心嗎？”

    萬萌萌眼中再次溢出眼淚，眼睛通紅：“萌萌不想離開渝安堂。萌萌也不想出國。”

    賀云詫然：“出國？”

    萬萌萌：“媽媽說……當萌萌長大，要送萌萌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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