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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桃西用一種驚訝的神色偷偷摸摸觀察燒烤攤老板。

    這是一家典型的夫妻店，老板又高又壯，老板娘笑容熱情，兩人看起來感情不錯，有說有笑地招待著來來去去的客人，一切都非常正常。

    ……完全看不出是豬妖。

    “別看老板這樣，他化形的年份可不短了。”姚濯把牛肉串遞給他，“像他們這樣夫妻一起修煉化形的不多見。”

    顧桃西嘗了一口，詫異道：“好好吃！”

    老板聞言，高興地擦了擦汗回過頭來：“好吃吧？”

    老板娘坐在店內的收銀臺后方，遞給顧桃西一瓶可樂，說：“畢竟咱們都是妖類，口味相近。”

    顧桃西禮貌地笑了笑，心想，你是豬妖，我是樹妖……怎么算，口味都不可能相近才對吧？

    一波客人剛剛走，老板想了想，干脆掛了牌子提前收攤，半拉下卷簾門，在水池邊邊洗手邊用熟稔的口氣對姚濯說：“可是有好多年不見你了，最近在做什么來著？”

    老板娘埋怨地看了他一眼：“豬腦子啊你，姚先生現在是明星！昨天還在電視里看到他。”

    老板也不介意，拍了拍腦袋，說：“害，我可不是豬腦子么。”

    顧桃西看了看姚濯，又看了看老板，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喜歡人類的食物，在出道前也跟石咪咪一起擼過串，但是出道后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機會，能夠坐在這樣的路邊小店里，安安心心地吃上一頓。

    老板像是看出了他的顧慮，哈哈一笑：“放心吧孩子。我也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在周圍下了些禁制，門簾一拉……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說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向著樓上喊道：“兒子，下來吧，打烊了！”

    顧桃西回憶起每天晚上都要換上絲綢睡衣品紅酒，還要在月光下看黑白老電影的姚濯，眼神逐漸震撼。

    姚濯坐得很放松，即使面前的烤盤煙霧繚繞，依然散發著蜜汁帝王氣質。

    “我跟你說過，我曾經做過許多人類的職業。”

    顧桃西覺得有些難以想象：“包括……開燒烤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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