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入冬前的皇宮竟比往時更加的溫和,說出去怕是無人相信皇宮有昭一日會有這樣的景象。 全賴后宮無爭奪之人,又無太后這般強勢的人橫加干預,憑的就是李淳楹自己的本事順順當當的處理宮中事務。 人人只聽一人命令行事,又無旁的人指手畫腳,干擾進度。 李淳楹的行事自然是順遂。 原先大家以為李淳楹會借此勢再登著鼻子上臉跑到皇上面前胡作非為,豈料李淳楹竟是如此沉穩的行事,還改動了不少的策略,整理后宮一些不良風氣,后宮官位該加的加,該減的就減。 李淳楹每日反復的做這些事,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不過數日就將后宮一舉一動全部掌控在手。 天色將暗,李淳楹托著腦袋,手里的狼毫勾畫著手邊冊子。 葉影帶著暖手進來送到李淳楹的面前,小聲說:“娘娘,剛入冬,天兒正涼著,您還是仔細些。” 李淳楹打了一個哈欠:“什么時辰了。” “申時末了。”葉影替她收起邊上的冊子,“該用膳了。” “嗯,”李淳楹擱下狼毫,伸伸懶腰:“這日子過得倒是舒坦。” “娘娘,張公公來了。” 畫眠快步進來,面帶喜色的道。 李淳楹挑眉,她和蕭長空也有半個多月沒見了,蕭長空和蕭宸之間的較量也隱隱間呈現出一種緊張的趨勢。 這時候應該沒空管她這兒的事才對,難不成是出了事? 也不怪李淳楹會如此猜測,蕭長空似乎自柳太后的白事碰面后,就將會她給拋到了腦后。 她這段時間也在忙著手里的活,也沒空去想蕭長空的事。 “讓他進來。” 張公公進來笑瞇瞇叩了禮,“皇后娘娘,皇上請您到永延殿用膳。” “永延殿?”李淳楹頗為意外的看了張公公一眼,然后收起疑惑,干脆的起身跟著出殿門。 永延殿。 李淳楹進門說聞到了一股飯香味,蕭長空坐在桌前等著她,端看這個威嚴俊美男人,李淳楹突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坐吧。” 竟然平靜的讓她落座了,倒有些怪怪的味道。 李淳楹轉身看了眼周圍,發現殿中的人都撤得差不多了。 蕭長空突然給她斟酒,李淳楹盯著面前的酒杯,眨了眨眼,心中有些懷疑,他這是干什么?想灌醉她? 李淳楹又看了眼蕭長空,最終還是接過了手里的酒喝了,烈火燒喉的滋味有些上頭,李淳楹不禁微微勾唇,這還是烈酒,他成心灌醉自己。 “皇上今日興致很高?”李淳楹帶著幾分探究意味的笑了笑,一邊接過他倒來的第二杯,就順其自然的讓他這個皇帝服待了。 蕭長空抬起目光,幽深的線視落在她的笑臉上,“皇后近日來在后宮里做的這些,朕都看在眼里,朕很欣慰。今日,也是特地過來賞皇后的,怎么,皇后不喜?” 李淳楹笑著眨了下眼:“皇上賞賜,豈敢不喜?” 蕭長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跟著李淳楹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手里的烈酒。 但總體算下來,喝得最多的就是李淳楹。 李淳楹以前那身體還好,她以為穿書了,身體體質也不會變,誰料喝到了這份上竟覺得整個人渾沉難受,意識有些模糊的那刻,李淳楹忍不住想,蕭長空不會在酒里摻了別的東西吧。 轉念想,自己這點警惕還是有的,應該沒有那種可能。 瞧著羊玉脂般白皙的臉染上醇香的醉態,暈紅的臉蛋,叫人想到了鮮嫩多汁的紅果,叫人恨不得用力咬上一口。 李淳楹還保持著幾分理智,瞅著前面有些模糊的人,有些大舌頭的道:“皇上……臣妾知道你是想要……灌醉我……蕭長空,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直呼其名,這是蕭長空從李淳楹的嘴里聽到她呼喚出來的名字,格外有味。 蕭長空看著眼前絕麗的女子,心頭發熱,他想,自己大概也跟著醉了。 李淳楹此人嚴謹,又受過特訓,莫說是酒醉,哪怕是特制的刑也撬不開她的嘴。 李淳楹即使是醉了酒,那雙眼仍舊醉中帶著堅定的冰冷,直直盯著蕭長空,嘴里不再吐任何言語。 蕭長空就坐在對面,與她正視。 四目相對,寂靜的空氣里,似乎燃燒著噼里啪啦的細碎火花,不是尖銳要命的火花,而是帶著幾許曖昧不明。 蕭長空微微調整自己的呼吸,起身繞到李淳楹的身邊,李淳楹側身抬眸看著站在身邊的人,清眸微眨。 蕭長空發現自己竟受不住這種帶著力度的誘惑,對,眼前的李淳楹就是在誘惑他。 咬了咬牙,漆黑的眼變更是深邃,“李淳楹,你到底給朕下了什么降頭。” 話語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未等李淳楹聽明白他這話是何意,眼前黑影壓來,清冽的氣息纏住了她的醇香酒氣,兩種氣息緊密的碰到一起,像找到了彼此的依靠,烈火燒烤下,氣息不斷升溫,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李淳楹眉頭微蹙,抿住了唇,手撐在桌上,薄背處貼著一只溫熱的掌心,炙熱燒人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