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英武軍運弓嫻熟、一氣呵成!聽得“放箭”令下,手中弓弦瞬間松開,上百支羽箭射將開來!離得最近的祆教妖人,紛紛應聲倒地。靠后一些的祆教妖人,慌忙揮起手中兵刃一陣格擋,才將射來的羽箭、攔下了七七八八。 此時不宜戀戰(zhàn),秦炎嘯當先縱馬、便要率英武軍眾人鑿開包圍圈。卻發(fā)現(xiàn)方才中箭的祆教妖人、竟已從地上爬起,揚起手中兵刃,便向英武軍欺身攻來。 靠前一些祆教妖人,手中掄起兒臂粗的鐵索,甩在英武軍士卒身上,頃刻間便是幾聲慘呼。 有幾個躲閃不及的士卒,被鐵索掃下馬來。有的幞頭被打得稀爛,有的腦袋已是血肉模糊,有的顴骨腫脹、一片青紫…… 那鐵索足有丈許長,本異常就沉重,一旦被膂力強盛的妖人掄起,更是勁風呼嘯、威勢赫赫!稍微擦中手臂、已是劇痛難忍,若打得實了、便是骨斷筋折,難有幸免之人。 揮著鐵索的祆教妖人雖只有十八個,卻個個勇不可當、悍不畏死。迅速突入英武軍中,如入無人之境! 英武軍眾人一面退避、一面將角弓斜挎在背后,利索地抽出隨身橫刀,看準妖人空門、斜刺里斬出。 “噗!噗!噗……”竟有十余個英武軍士卒接連得手,橫刀劈中妖人后背和腰腿,濺起一蓬蓬血雨。 原來,這些“中箭”的祆教妖人,蓮蓬衣下皆穿著單面鎖甲。除了頭臉、身前俱被包得嚴嚴實實,刀劈斧斫尚且不避,區(qū)區(qū)羽箭,自不在話下。然而后背卻是空門大開,一旦刀劍加身,登時便血濺當場。 而這單面鎖甲的用意,便是叫祆教妖人只可正面迎敵、不得掉頭逃竄。否則縱然逃得出敵手,也逃不脫祆教頭目的斬殺。 中刀后的祆教妖人,果然身形遲滯了許多。原本鐵索被舞得虎虎生風,如一只只飛輪縈繞在側,揮斬上來的橫刀皆被蕩開。可隨著鐵索漸漸垂下、顯出顧此失彼的疲態(tài),英武軍士卒手中橫刀,便開始見縫插針。刁鉆的刀尖、刀芒、刀背遞到妖人身上,不斷加重著他們的傷勢。 “叮呤當啷”!一根鐵索落地,第一個揮動鐵索的妖人終于倒在地上,旋即被一擁而上的士卒砍成了碎肉。十息后,第二個妖人倒下,接著是第三人…… 曜日護法退在眾教徒后面,身邊圍著六位祆教頭目,看著第一波祆教妖人與英武軍互相搏殺、各有死傷,俱是面無表情。似乎毫不顧惜教徒性命。 “巴州雙杰”扭打了一陣、便既收手,從地上爬起,怒氣卻已消去了大半。其中一個幞頭散亂、宛如蓬草,臉上還多了幾道抓痕。另一個袍衫被撕開數(shù)道口子,下裈拽到了膝蓋,一雙毛茸茸的腿、在破口中若隱若現(xiàn)。 秦炎嘯瞥了一眼兩人,便不再理會。繼續(xù)控著胯下官馬、原地兜圈,專注地看著最外圍英武軍士卒。一發(fā)現(xiàn)有人被鐵索撩翻、難以爬起,便立即呼人將那士卒帶回,安置在馬上。 直到手執(zhí)鐵索的教徒損傷過半,曜日護法才張口道:“鐵索退后!連枷棍迎敵!” “瑪古(是)!”又是十八個教徒齊聲應下,旋即揚起手中連枷棍、向英武軍劈頭砸下。 祆教所使連枷棍,比之農(nóng)戶打谷所用連枷棍略短一些,亦分長短兩截。長棍部分約長七尺,梢子部分也近三尺,兩截頭尾皆裹著銅皮,明晃晃煞是亮眼。長棍與梢子以鎖環(huán)相連,一棍甩出、那梢子便如神龍擺尾一般,掃向英武軍的肩背。 一名英武軍士卒、刀法頗為扎實,劈、斬、抹、刺之間,無不法度嚴謹、攻防兼顧。連枷棍劈頭打來時,只一刀便架住了長棍。然而,鎖環(huán)外的梢子余勢未消,折轉后直中后腦! 這士卒只聽到“嗙”的一聲巨響,劇痛瞬間爬滿頭皮,很快將意識淹沒。同時眼神一滯、身子便直挺挺撲倒,任由其他連枷棍打在背上,再也沒了痛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