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殺狗醫人-《如水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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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朝夕三下五除二、便將邵青岡身上值錢物件盡數摘下,塞入自己懷里。
又扯來一根繩索,將那惡犬和鶻鷹捆在一起,拖在身后。才領著覃清、小猴子,拋下滿地狼藉,揚長而去。
左楊右柳,前花后酒。銅環微銹,烏門奇丑。
南市之中,穿過某處狹長的巷曲,前方陡然寬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陋到隨時可能塌下來的涼棚。
春時將盡,棚下盆栽花木愈發繁茂,卻只有寥寥數株上、還綴著嬌艷的花朵。所謂諸芳凋零、綠肥紅瘦,大抵如此。
楊朝夕三人心中急迫、一路疾行,不過盞茶工夫,便已回到乞兒幫落腳的院落。小猴子人小腿短,幾乎是一路小跑、喘著大氣跟回來的。
覃清初來此地,看著破爛的烏頭門、荒敗的大院子,心中也不禁涌出惻隱之情。
烏門未拴,楊朝夕推門便入,幾個腿腳不便的老嫗,正在廚下顫顫巍巍地燒水。一個干瘦的中年婦人、端了木盆從正堂里出來,雙臂一揮、滿盆血水潑出,灑在碧油油的菜畦中。
這婦人楊朝夕認得,上回帶小豆子、小猴子出去吃早齋回來,見到的一眾掌缽中、便有這位。婦人姓齊,粗糲蠟黃的臉頰上、橫貫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令本就凡庸的相貌、平添了幾分兇惡與猙獰。
與相貌截然不同的是,這齊掌缽心地卻是極為善良,幫中沒爹沒娘的小丐、背地里都悄悄叫她齊娘。之所以不能當面叫,是因在薊州之亂時,她家良人和一雙兒女,俱被當面砍殺。她因有些姿容、才被賊兵留下褻玩,臉上的疤便是那時留下的……
往事慘苦,不堪回顧。齊掌缽如今孑然一身,在乞兒幫里、每日領著婦孺小丐乞食。比之當年死里求生的經歷,卻已是難得的太平日子了。
齊掌缽見小猴子竟將楊朝夕找了回來,身后還拖著一鷹一犬,便迎上來道:“楊長老!小豆子就在里間,毒血已拔出來許多。會不會得‘瘋狗癥’,卻須三七二十一日后,才能見分曉……”
楊朝夕將一鷹一犬扔下,轉頭進了正堂里間。本屬于老丐龍在田的臥房里,四處充斥著酒酢之氣,面黃肌瘦的小豆子平躺在木榻上。發白干澀的嘴唇、已被牙齒咬破,卻是她在強忍著疼痛、不叫自己發出呻吟聲。
覃清看到此景,早已眼圈泛紅。自幼養尊處優、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事事皆有婢女代勞的商家小姐,哪里見過這等比之柴房馬圈、尚且不如的居所。
楊朝夕奔到榻前,才看到小豆子枯瘦如柴的右膝上、吸附著十多只小巧的竹罐,將被惡犬咬出的創口盡數覆蓋。透過竹罐間隙,能看到黑紫色的皮膚,已然腫脹起來。
榻前擺著一方小案,案上是熱氣蒸騰的木盆,盆中泡著許多同樣大小的竹罐。老丐龍在田出手如風,一手將小豆子膝蓋上已然涼了的竹罐拔起、擦掉血漬,一手從盆中撈出滾燙的竹罐、重新吸附在腫脹的膝蓋上。
見楊朝夕趕來,才轉頭道:“小友,那惡犬個頭應當不小。小豆子不單被咬破了皮肉,便連臏骨和筋膜都被咬開了。小豆子右膝本就有舊傷,若找不來好的正骨郎中,這條腿便要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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