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也不知道他過去干嘛，但就在尹許問他之后，他下意識站起身。

    4201在調歌，一群人在他身后的沙發上聚擁著說笑，包間里不止點了4201。

    不過4201是當中最出挑的那個，嚴默看著他裹在制服里的寬肩長腿，忍不住伸手摸煙盒。

    有人在旁邊喊他。

    嚴默接過酒，叫了4201的名字。

    盛淮回頭，嚴默示意桌上的酒杯，“你來。”

    盛淮躊躇著不想過去，悄悄抬眼往對面角落瞥了一眼。

    他認識嚴默，比認識尹許還要早。

    嚴默是wine的常客，盛淮聽同事莫澄說他活兒好，也溫柔，就是濫情，逮著順眼的就勾搭。

    莫澄說起時忿忿不平，后來卻仍上趕著去c區的那幾個包房。

    盛淮不理解，嚴默有什么值得的。

    可他現在好像明白了。

    嚴默朝他勾手，邊上有人幫忙推他過去。

    盛淮被迫陪完了一瓶酒，臨起身時，嚴默抬手拿掉他胸前的手帕，塞進去一張卡。

    薄薄一張，貼近盛淮心臟。

    嚴默顯然也認識他，不然也不會知道他名字。

    “行嗎？”嚴默含著煙問他。

    旁邊桌上響起酒瓶倒地的聲音，落在地毯上，沉悶的聲響，不引人注目，但盛淮目光瞬間飄移過去。

    包間的燈光太凌亂太昏暗，他看不清尹許的表情，甚至連尹許的人影都瞧不清楚。

    嚴默跟著看過去，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

    盛淮把卡還給他。

    “你陪他一晚，怎么樣？”嚴默改變主意道。

    兩人都清楚他指代的是誰。

    盛淮意外地發現自己情緒平靜，他面無表情，甚至牽起唇，重新從嚴默手里接過那張卡。

    這次他妥當地把卡握在了手心。

    卡片尖銳，他用力攥緊。

    “好。”他聽見自己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