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月曜夜殺人刀-《無限神經[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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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神刀斷成廢鐵躺在地上。
蝮蛇與血嗅顫抖得更加猛烈,然而軒轅只閃了這一回,跌落雨中的木頭刀鞘緩緩直立,它無聲回鞘,劃破雨夜瞬間消失。
在它離開后,雨聲忽然喧囂,仿佛有人拿走了罩在房間上的靜音罩子。
千梧不過恍了個神,回頭時發現蝮蛇和血嗅都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已成廢鐵的飲夢還散落地上。
“你受了很多傷。”江沉看著他的胳膊。
進了這個副本,不知不覺就添了滿身傷。手掌心,小臂,肩膀,脖子,好在都算小傷。
千梧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是因為喂血還是感冒,臉色很白,綁上紗布后顯出幾分病弱的美。
他看了眼漆黑的雨夜,提起門邊的傘說道:“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樣了。”
江沉按住他,“你在這等著吧,傷口會進雨水。”
千梧回去床上坐,門開著,江沉撐開那把黑色的傘走入雨夜。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千梧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進入神經的那一天。山中忽然下雨,他撐著一把傘走入那雨簾,本想散散酒熱,但隨即山嵐霧氣彌漫,睜眼便已經進入神經。
從前的船夫說,神經是有入口的,或許由某個場景觸發,或許是某個東西。他和江沉在酒會上壓根沒說話,沒有共同接觸的東西,他來的時候在山里,江沉在公館,也不算同一個場景。
雨水從門口被風卷進來,地濕了一片。
江沉一來一回只花了幾分鐘,把傘立在門外說道:“血嗅今天晚上徹底消停了,大家都沒事。”
千梧看著他,心頭忽然一動,問道:“你當時在干什么?”
“嗯?”江沉扭過頭,“什么當時?”
千梧眼神意味深長,江沉心有靈犀地明白過來,“在公館里拍賣,跟你說過的,不是擺譜要勤務兵帶你來見我,是老遠看到你要走,但我著急拍畫走不開。”
千梧坐直身子,“你最后一刻在干什么?”
江沉想了想,“舉牌叫到第二次,勤務兵小葛忽然跑來跟我說沒攔住你,還是讓你走了。”
千梧眼睛一亮,“小葛。對了,就是他。他是我們在整場酒會里唯一同時接觸過的人,我們進入神經前最后一個見到的人也都是他。”
江沉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傘上的水甩干凈,一聲不響地朝他走來。
他越靠越近,千梧問,“你干嘛?”
江沉的腿硌在床沿邊上,伸出在外面凍得有些冰涼的手,摸了摸他腦門。
千梧:“?”
江沉在他頭頂嘀咕道:“好像確實有點發燒。”
“我是認真的。”千梧無奈。
江沉低笑,“他還只是個半大孩子,而且跟我兩年多了。非常陽光,臉皮也厚,噢,有點像彭彭。”
千梧看著他,“可是彭彭也進來神經了。”
“那不一樣,彭彭是經歷了原生家庭的悲劇。”江沉搖頭,“我身邊的勤務兵都是軍官的孩子從小就半定下的,經過重重背景篩查和心理測評,勤務兵只是他們軍官生涯的起步。不要小看軍部的甄別系統,這么說吧,他初中時被誰欺負過,怎么欺負的,最后是告老師還是告訴父母或者自己揍回去,軍部都清清楚楚。”
千梧聽著聽著逐漸深思。
“那我——”他指了指自己,“我在軍部有沒有檔案?”
江沉被問一愣,隔了一會才猶豫著點頭,“當然也是有的。”
千梧皺眉,“什么時候開始有的?記錄到什么時候?記錄什么?”
江沉卻沒吭聲。千梧抓著他的袖子瞪著他很久,他才嘆氣道:“小時候頭兩回來家里玩,爸爸的副官會摸摸你的家庭背景,就跟我所有的朋友一樣。后來相處得熟絡了,記錄上就多了一些日常,你12周歲后應該正式建檔,但爸爸沒讓,說沒必要,已經算自家孩子了。”
千梧這才松一口氣,“哦。”
江沉只敷衍地點點頭,“睡覺吧,明天還要繼續查輔田和軒轅的事。”
重新奪回江家軍權后,底下人需要把與江沉有關的所有人檔案都重新整理。畢竟是少帥指揮官,性命安全牽動著整個國家,從前不太在意的起過矛盾的人都要重新建檔。于眾多檔案中,只有千梧那一份最特別,單獨拎到了江沉面前處理。
勤務兵拿著幾個彩色小標簽問道:“該劃分為同學,朋友,還是非軍方名人?近三年內有沒有過激烈的爭吵?為什么許久不聯系了?你們的友誼是現在進行時,還是已經中止了呢?”
那時他們已經分手了。
他有點發蒙,例行公事的盤問卻讓他如坐針氈。
等不到他回答,勤務兵琢磨了半天,又自言自語道:“這人沒有正式建檔,有大量空白,補足信息需要幾個月時間。”
“先放在我這吧,我想想。”江沉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句話,胳膊壓在那個文件夾上,沉穩道:“之后我自己去找檔案室的人,你不用管了。”
勤務兵走后,他才翻開那個文件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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