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舊公寓-《無限神經[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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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櫻想了一會,“侮辱你的gps職業素質了?”
鐘離冶皺眉:“偷你糖葫蘆了?”
千梧想了想,忽然意識到什么,立刻把帽子壓回他頭上,“還是搶你帽子了?”
彭彭:“……”
“你們就把我當傻子吧。”他一邊狂吃一邊悶聲道:“反正我永遠都找不到我的仇人,報不了仇,我永遠是個沒出息的傻子。”
沒頭沒腦的一通自白,誰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鐘離冶看了他一會,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別動我!”彭彭含著一嘴蛋糕咆哮。
鐘離冶說,“你帽子飄了,我幫你壓實點。”
三個人被撬開一絲縫,之后同時陷入了喝悶酒的狀態。千梧無非借著酒勁出了個神,再回頭一看,三個人全趴了。
屈櫻安靜地伏在吧臺上睡,彭彭則成了一灘爛泥,鐘離冶怕他壓到肩膀的傷口,皺眉用一條胳膊托著他,搖搖欲墜勉強維持。
“也行吧,別問了。”江沉把凳子拉近,在千梧耳邊低聲道:“只要沒有害人心就好,做隊友,無需了解清楚過往。”
“那前男友呢。”千梧低聲輕問。
江沉一怔,“什么?”
千梧抬眸注視著他:“你還沒解釋你為什么來。”
江沉輕輕嘆一口氣,“我不瞞你,也不騙你。我真的不知道。”
千梧嗤笑一聲,把剩下的半杯酒飲盡,興趣缺缺地看著臺上歌女。
“我是認真的。”江沉說,“你有沒有想過,別人都是單獨進來,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我可能是不幸被你牽連進來的?”
千梧聞言一下子回過頭,臉上寫著難以置信。
“你說的這是人話?”
江沉頓了頓,“聽起來確實不太像人話,但我真的思考了很久,這是唯一的解釋。”
“神經選的宿主可是你。”千梧冷臉道。
江沉輕輕摩挲著酒杯的腳,“確實可能是我,但這說明不了什么。”
兩人沉默對峙,千梧感覺自己臉頰在升溫,不知是酒勁還是被氣的。視線里江沉的輪廓有些模糊,片刻后江沉嘆氣道:“算了,就算被你牽連進來,我又不會怪你。”
“再說一遍?”
“欠你的。”江沉坦然自若地又說了一遍,“怎么著我都認了。”
許久后,千梧冷著臉將視線收回來,又拿起一杯酒,“算了,跟你這種厚臉皮的兵頭子沒什么理可說。”
不知過了幾杯酒,千梧也覺得醉意熏熏,頭很沉,他靠著吧臺撐住太陽穴,勉強維持著。
另外三個人都睡熟了,江沉扭頭問收拾餐盤的酒保:“我們能在這里到什么時候?”
酒保平靜回答:“酒吧只營業到清晨。”
江沉了然點頭,“這有房間嗎?”
“有。”酒保往后指了一下,“從那扇門進去能上樓。”
“你要干什么?”千梧撐著有些乏力的眼皮看著他。
江沉說,“給你找個能躺著睡的地方。”
歌女仍舊不知疲倦地歌唱,臺下的賓客卻已各自纏綿。午夜已至,千梧醉醺醺地跟在江沉身后,江沉推開了那扇門。
叮咚。
門的那邊竟然是電梯,千梧一腳踏進去后忽然又覺得有些熟悉,原地轉了個圈環視著電梯內壁的裝飾。
“這是不是公寓的電梯?”他按著太陽穴皺眉問,“我幻覺了嗎?”
“沒幻覺,原來確實是能進公寓的。”江沉有些驚訝道:“我試試。”
他輸入電梯密碼,一陣歡快的提示樂響起,電梯開始上升。
千梧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不斷上升的數字,直到電梯停下,門緩緩打開。
還是那間公寓,但卻沒有想象中久無人住的灰塵。客廳擺著一張簡約而寬大的木質工作臺,上面堆滿了他畫畫的紙筆,江沉的兩本法學教材被他用來壓桌角,里面還夾著滿滿的筆記簽。
往事撲面而來。
千梧撐著醉意道:“唔……我記得我離開前,這屋子早都收拾空了。這樣看著,有一點出戲。”
“給神經留分面子。”江沉說,“它看起來已經很努力在討好你了。”
“謝謝。”已經被酒力逐漸吞噬掉清醒的千梧抬手搭在江沉肩膀上,黑眸含醉,低語道:“有被,有被討好到。”
千梧腳底像踩著棉花,被江沉拉到房間,他撲倒在床,仰著翻了個身,把被子卷在身上。
“你睡一會。”江沉吁了口氣,“估計我們只能休息這一晚。”
千梧張不開嘴,只是掙扎著拍了拍枕頭示意知道了。
江沉說得沒錯,這樣放松地喝酒并不會觸發什么陰影。他反而覺得身體很輕,人也很輕,即使神智模糊,也能感受到那種飄飄然的快樂。
“江沉。”千梧終于掙扎著開口,閉目喃喃道:“如果真的出不去了,你有什么心愿嗎?”
床邊的人沒有回應。千梧等了一會,撐不住困意,終于放棄。
睡意來襲,他卻忽然察覺到頭頂一片陰影遮住了燈光。一絲和他鼻息間繚繞著的相同的酒氣靠近,江沉撥開他有些凌亂的發絲,在他腦門上輕輕親了一口。
“有心愿。”他在他耳畔低沉道。
作者有話要說:我有一個心愿。
小神經盤著地板說道:希望玩家安心刷本不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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