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江沉說:“如果有人需要,你可以點撥下生存法則,但祠堂先別提。玩家資質(zhì)良莠不齊,信息共享給蠢人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 “噢,我知道了。”彭彭點點頭,“都聽你的。” 千梧跟在后面,在江沉身后靜靜地打量著他。 分別三年,江沉身上的氣質(zhì)變化很大。 當(dāng)年江家翻覆,江元帥與夫人離奇慘死。江沉斷然放棄研究法律的夢想,回去收復(fù)江家即將失去的軍權(quán)。他合上法典,摘下鏡框,將襯衫領(lǐng)帶換成一身軍靴戎裝。兩年后,已去的江家已去了,新的江家變成了一個人的符號——帝國護衛(wèi)軍指揮官,江沉。 他不再是那個捧著法典高談闊論,嚴(yán)謹(jǐn)又浪漫的將門后生。他變得沉默,鐵腕,甚至專.制,身上籠罩著一層強權(quán)氣場,走到哪都壓迫人于無形。 將門后生已獨成將門。 “想什么呢?”江沉放慢腳步等他,“我看你白天精神頭總是不好,在園子里走路也敢走神。” “無所謂啊。”千梧收起思緒,淡然道:“走丟了就站在原地,彭彭能把我撿回來。” “嗷嗷!!”前面哼著歌領(lǐng)路的彭彭一蹦三尺高,興奮得捶胸頓足,“大佬抬愛!” “嗤。”鐘離冶伸手在他帽子上壓了一下,“上躥下跳的,我看你就是那個猴王吧。” 回到古堡,各回各屋,江沉緊跟著千梧進到他房間。 千梧站在床邊回頭挑眉,“干什么?” “東西,拿出來。”江沉嚴(yán)肅地伸出手。 千梧和他對視一會,片刻后偏開頭輕輕一嘆,黑眸中浮現(xiàn)一絲天真的笑意,“這都能被你發(fā)現(xiàn)。” “好奇心會害死乖寶寶。”江沉和小時候抓住他偷溜進江家書房時一樣嚴(yán)肅,“你要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恐怕第一個就要帶頭開棺,還會攔著鐘離冶?” 千梧抽出從最后一個抽屜里找到的舊本子,丟過去說道:“扉頁有驚喜,開卷需謹(jǐn)慎。” 江沉沉默地翻開書皮。 掛著詭異笑容的老太婆照片赫然出現(xiàn)在夾縫中,嘴角咧到和鼻子平齊,陰險惡毒的笑意仿佛能穿越生死位面,下一秒就要從照片里走出來把人嚼碎。 江沉的撲克臉上露出一絲嫌惡,當(dāng)即皺眉把照片掀起來扣了過去。 千梧:“……” 頁眉隱約可見日期,是本陳舊的日記。但紙頁黃得厲害,還泡過水,墨跡洇得沒法讀。 江沉耐著性子往后翻,一直翻到最后,終于看到了一行還算清晰的文字。 “病痛終于……離我而去。”千梧指尖輕輕戳著那行字辨認(rèn),“什么委屈……最后是什么?” “只恨委屈吾兒。”江沉認(rèn)出了最后幾個字,“看來鐘離冶沒猜錯,老太婆就是從前患怪病的病人,莊園主費了大力氣為她治病,看起來治好了。” “可她還是死了,不是病死的,難不成是老死的?”千梧自言自語地發(fā)問。 “不知道。”江沉把日記啪地一合,揣進風(fēng)衣兜里。 千梧挑眉,“這是什么意思?” “沒收了。”江沉表情嚴(yán)肅,“什么東西都敢往回帶。一個女鬼不夠,就不怕再開出個老鬼來?” 千梧舔了下嘴唇,天真地看著他說,“實不相瞞,我原本打算帶回來放進你房間的。” 江沉:“……” 千梧有些期待地輕笑,“你不是要大喜了嗎?萬一今晚女鬼來找你玩,她不殺你也沒事干,你倆可以一起讀讀這本日記,如果真能開出老鬼來,就讓她倆打一架,看看誰更厲害。” 江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