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強大佬站隊,除了哀求,余下的人再也找不到冠冕堂皇擠進來的理由了。 “我對組隊沒興趣,除非誰手里有價值的線索來交換。”千梧淡淡道:“不必哭喪著臉,如果能順手保人,我們不會袖手旁觀。” 他和江沉在一片死寂中沿著樓梯向上,直到五樓,他忽然停下腳步。 “你有沒有覺得這些玩家都有點怪?”千梧低聲說道:“那個又高又胖的漢子常常爆發(fā)式狂躁,穿皮衣的有點反社會人格,第一天晚宴上有人說原本在蹲監(jiān)獄,還有人要拉著賤人一起去死的……” 江沉點頭,“神經(jīng)畢竟屬于靈異世界,突然被拉進來,親眼見證兩個同伴慘死,情緒有波動也很正常。不也有一些心智還算堅韌的人嗎?” “或許只是看起來心智堅韌。”千梧低聲喃喃:“我總覺得每個人都不太對勁。” 江沉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認真盯著他,語氣溫和問,“看所有人都不正常,那你看我呢?你看我怎么樣?” 千梧蹙眉盯了他半刻,懨懨地扭過頭去,“你最不正常。你就沒正常過。” “……” 樓梯下忽然傳來兩道腳步聲,他們駐足向下望去,是戴鴨舌帽的小伙跟另一個高瘦的男人。高瘦的男人戴著一副銀色冷光細框眼鏡,皮膚很白,氣質(zhì)斯文。 在千梧印象中,這人總帶著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平時玩家們喜歡湊在大廳竊竊私語,而他從不出現(xiàn),只在面試和晚宴上露臉。 “兩位大佬。”眼鏡叫住他們,“請留步,我們想跟你倆說幾句話。” “我們不是一起的。”鴨舌帽連忙擺手,“就剛才一起上樓碰到了。” “又剛好有相同的目的。”眼鏡淡笑著倚在墻上,抬頭說道:“我特別理解大佬們不愿意被蠢貨拉后腿的心情,我也一樣。剛才千梧說有線索歡迎交換,我剛好知道點東西,這位小帥哥也是,不如大家來交換下?” “我叫鐘離冶,在外頭是個獸醫(yī)。”男人推了下冷光眼鏡,“為表誠意,我先說我的。” 江沉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這莊園里曾有一個病人。”鐘離冶斂起嚴肅神情,“每個房間藥箱里都有白色盒裝粉末藥劑,性狀不屬于任何常見藥。一樓沙發(fā)旁、宴會廳、甚至面試間里都擺著那玩意,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潮了,至少有一兩年沒被打開過。” “莊園主身強體壯,也許只是從前病過。”千梧平靜道:“目前聽來這條線索價值不大。” “但搭配這位小帥哥的發(fā)現(xiàn)就很耐人尋味了。”鐘離冶說著勾過鴨舌帽的肩膀,笑道:“彭彭,給大佬們展示下實力。” “算不上算不上,雕蟲小技。”叫做彭彭的大男孩摘下鴨舌帽捋了捋爆炸的卷毛。他很瘦,有好似混血的深眼眶,不話癆時表情總是垮著,一臉頹喪。 一頭卷毛被捋得更炸了,他只好又重新扣上帽子,神神秘秘說:“我在林子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間靈堂。” “林子深處?”江沉挑眉:“你進過花園?” “就是第一天晚上嘛……”彭彭哆哆嗦嗦地回頭看了眼空蕩無人的旋轉(zhuǎn)樓梯,壓低聲說:“那天深更半夜進來莊園,我一眼就覺得那個花園好詭異好陰森好怕怕哦,所以決定進去看看。” 千梧:“……” 江沉平靜發(fā)問,“有沒有人說過你思路異于常人?” “嗐,我進去時還碰見被管家捏掉腦殼那哥們了。”彭彭提起那人又露出悲戚神色:“一進去是個四岔口,我看他往右走,那我就往左嘛。結(jié)果別說,里面岔口還不少,我一通瞎拐,拐到后來看到的第一個房子就是一間靈堂。死者遺照是個老太太,靈牌上寫著老夫人之位。” 千梧問,“然后呢?” 彭彭兩手從褲兜里伸出來,一攤,“然后我就感覺時間不早了啊,怕錯過面試,趕緊出來了。” 江沉嚴肅盯著他,“怎么出來的?” “就原路返回啊。”彭彭無辜地攤著手,“怎么進就怎么出,難道你們平時走路都不記路嗎?” 從來不記路的千梧聞言沉默。 自詡方向感絕佳但一進花園就懵逼的江指揮官也隨之沉默。 “我那天好難過啊。”彭彭又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就尼瑪離譜!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因路癡而亡?我好恨!早知道那哥們不行,我該拖著他和我一起的!” “你在外面是干什么的?”鐘離冶問。 “我打兩份工。”彭彭回答說,“主業(yè)紅白事典禮策劃,副業(yè)導游。跟團導到哪就在哪順便幫人籌辦婚禮葬禮,很靈活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