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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大熊從外面提著ak走了進(jìn)來，他的機(jī)槍彈箱已經(jīng)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跡看過來應(yīng)該是他背我過來的。

    “我知道！我說的是離隊長他們還有多遠(yuǎn)？”我慢慢坐起了身拉過我的槍檢查起來。

    “沒多遠(yuǎn)了！我們是順著隊長留的記號逃到這里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這里比較安全不過我們一會還是趕快離開。”大熊從我手里拿走狙擊槍幫我調(diào)起槍。我低頭看見了他放在我面前的ak，一棵鑲嵌在槍托中紅色的果核映入眼簾。

    “小哈吉！”我失聲叫道。

    “什么？”屠夫和大熊被我嚇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著我。

    “我說小哈吉。那個帶我們?nèi)ヒ娊袕牧种拥呐衍娛最I(lǐng)的娃娃兵！你們忘了嗎？”我看著他們兩個叫道。

    “噢～～我想起來了！那又怎么了？”屠夫繼續(xù)在那里翻找，大熊也繼續(xù)把m14彈匣中的子彈裝進(jìn)我的psg彈匣。

    “這把槍是他的！我打死的那個小孩子是他！”我捂著臉靠在吧臺上呻呤道：“我想著就會碰到他們這一派，沒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歲！他還有個弟弟要靠他當(dāng)兵的錢養(yǎng)活，這一下……”

    我捂著臉不敢再說下去了，今天有兩個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婦孺，我想起了在叛軍陣地時小哈吉拿著這把東德產(chǎn)的ak對我炫耀它的歷史，它是怎么從他父親的手中傳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從他哥手中傳到他手里，他是怎么用這把槍養(yǎng)活著一家老小怎么用這把槍為他的父兄報仇，他希望拿著這把槍和戰(zhàn)友一起創(chuàng)造個和平民主的社會，他是多想回到鄉(xiāng)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墳前許下永不再使用它的愿望……

    “那又怎么樣？他上戰(zhàn)場是自己選的，死也是他預(yù)見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說道：“上了戰(zhàn)場只有兩種人朋友和敵人！不是朋友都是敵人，殺死敵人很正常有什么可內(nèi)疚？難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著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說道：“這讓我想到在戰(zhàn)場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國發(fā)生內(nèi)戰(zhàn)！不過我覺的到時候你應(yīng)征回國在戰(zhàn)場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較高！”屠夫拿出顆子彈剝?nèi)楊^拍拍我的肩頭說道：“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我會剝掉你的皮做個燈籠當(dāng)紀(jì)念！”

    “不定誰剝誰呢！”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少量火藥倒進(jìn)傷口，然后扭過頭握住大熊的手對他點了點頭。

    屠夫拿出火柴劃著一根一下子引著了傷口內(nèi)的火藥，整個傷口一下子燒著了所有的斷裂的血管瞬間都被燒糊了，血止住了！不過我又疼暈過去了，沒兩秒又疼醒了要是沒有嗎啡壓著我覺得非把我疼死不可。即使這樣我的肚里面就像著火了一樣，炙烤著我腸胃，這時候什么我殺了朋友，殺了婦孺都被拋到了天外！

    “真他媽的疼！哪個婊子養(yǎng)的把這招寫進(jìn)戰(zhàn)場急救手冊的？我非把他的墳給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邊不自覺的抽搐著一邊用手直捶地。

    “真香呀！”屠夫在空氣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燒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

    “把你煮了也不錯！”我拼命嚎叫著回敬他想借此渲瀉身內(nèi)越積越多的痛苦。

    “呵呵！”大熊在邊上忍不住笑出聲。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藥勁給壓下去后，我慢慢的試著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雖然子彈沒有取出來不過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動了！掏出繃帶把腰上的傷口給蓋上，輕輕的穿好衣服，我接過了大熊遞過來的槍和子彈自己又調(diào)了調(diào)這才背上。然后對屠夫和大熊說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點了點頭提著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邊走大熊邊說：“可以呀，食尸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為亞洲人很脆弱，這么看來還是很厲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懶得說話了。

    現(xiàn)在說我是在走不如說我是在挪動，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進(jìn)，以前不知道原來走路也會用到腹部的肌肉，現(xiàn)在終于了解什么叫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了。

    走出門才發(fā)現(xiàn)我們就在火線上，布滿濃煙天空中無數(shù)的曳光彈劃著孤線交織成一只巨大的彈網(wǎng)。炮彈的哨聲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顫抖，街上悄無一人倒處都是死尸血水把墻體都染紅了，只面前一條街上最少要死了數(shù)千人。我從沒有見過這種正式的攻城戰(zhàn)，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終于相信你所說的話了！”我聲音有點微顫的說道，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哪一句？”屠夫跨繞過一片連在一起的彈坑，把腳前面的殘肢斷臂踢進(jìn)彈坑中。

    “你說過在格羅茲尼殺了二千多人一點也不顯眼。現(xiàn)在看來卻實是這樣！”跟著他路線繞過全是包裹著各種內(nèi)臟衣衫碎片的坑沿。

    “這算什么？這能和車臣比嗎？”屠夫撇了摘嘴說道：“這差太遠(yuǎn)了！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來，整個車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還多。那是以十萬計的還不算死的士兵和叛軍。你知道十萬具尸體能鋪多大面積嗎？”

    “……”我無話可說了。

    沿著布滿尸體的大街?jǐn)嗬m(xù)前進(jìn)，追兵估計也不敢進(jìn)入政府軍的火力范圍所以我們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隊長在墻角留著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記，順著記號沒有多久便在一個危樓中找到了隊長他們。

    看到隊長的時候我們?nèi)齻€都嚇了一跳，一屋子人里就隊長和惡魔還能動其它人躺了一地全部重傷，連快慢機(jī)都爬起來執(zhí)行警戒任務(wù)了。看到我們?nèi)齻€進(jìn)來隊長臉上掛著的憂慮剎那間變成了驚喜和安慰，跑過來在我們?nèi)齻€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才說道：“好！好！還是完整的！”

    隊長的話聽的我心里一陣很變扭的溫暖！

    “什么叫完整的？這里誰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說道：“這不都完整嘛！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趕快看了看隊友們的傷情，大多是比較重的皮肉傷和骨折沒有人掉大件的東西。看來防彈衣防的了彈片防不了沖擊波呀，這傷勢一看就是被炮彈的沖擊波給撞的。看來兩隊人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憑著對骨頭的認(rèn)識，我開始艱難的為隊友們復(fù)位斷折的骨口。這個活是要極有經(jīng)驗的醫(yī)師才可以做的，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沒有時候考慮這些了，如果不盡快的給大家復(fù)位那么再撞擊就有可能致殘。

    “謝謝！行呀！沒想到你的手藝這么好！竟不開刀就能做折口復(fù)位！”醫(yī)生躺在地上一邊給其它人包扎傷口一邊讓我給他醫(yī)治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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