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姚遠認識他的時候,他早已經改名了。 這才是最尷尬的地方。 無奈之下,只能采取眼下這種笨辦法守株待兔了。 只要有心,鐵杵成針,別說蹲守一個人了。 將近十點的時候,一個穿藍色工衣的青年騎著二八大杠從街口那邊過來。那身衣服褪色嚴重,好些地方泛著白,基本上沒有了原裝的藍色。頭上戴著柳條頭盔,腳上是解放鞋,脖子圍著淡藍色的毛巾,這年代典型的工人打扮。 姚遠盯著他看,迅速地將這張年輕的臉龐和記憶中那個半老頭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是他?”戚南問。 姚遠的目光掃過機械工坊,突然改變主意了,道,“是他,走,直接過去找他,用鈔能力把他征服!” “外國動畫片看多了吧你,還超能力。”戚南笑著說。 “鈔票的鈔。” 戚南又是一愣,苦笑著說,“你哪來這么多新詞,這思維不去寫書當作家可惜了。” “你才是作家,你全家都是作家。”姚遠憤憤道。 戚南被訓了一個暈頭轉向,連忙跟著姚遠橫穿馬路,趕在那人進機械工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那人連忙下車,雙手扶著車把,打量著姚遠和戚南。 姚遠開門見山地說,“你畢業于長安西工大動力系,后來分配到天府某動力所工作,因為涉嫌倒賣單位的廢鋼廢鐵被開除,然后你回到了老家,也就是這里,在這個鄉鎮所有的小作坊工作。” 那人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姚遠。 戚南也驚呆了,姚遠好像看過人家檔案似的。 姚遠之所以放棄了原來的計劃,是突然意識到,這個人現在到處境和以后完全是兩碼事,自己所顧慮的問題根本不存在。 對一個被開除出國家單位、只能在鄉鎮小作坊里渾噩度日的大學生來說,他希望得到的太少太少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