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隊長擺了擺手,“行了,你回去吧。” 林威小心翼翼地問,“隊長,別,別扣我獎金好不好?” “看你表現(xiàn),快回去。”隊長不耐煩地趕人。 林威一走,劉義堂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老劉,那小子沒你說的那么邪乎吧?幾把毛都還沒長全,能翻出什么浪來。”隊長點了根煙,滿不在意地說。 劉義堂陰森森地說,“早上你沒在現(xiàn)場你不知道,那小子平時看著是個書呆子,實際上心機很深。而且,他好像知道我們不少事。” “什么?他知道我們的事?”隊長嚇得站起來。 劉義堂壓了壓手,喝了口涼茶,說,“烏仁義啊烏仁義,你大大小小也是個副科級干部,手下慣著一百多輛卡車,一驚一乍的干什么?” 烏仁義明顯緊張了,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把門關(guān)上,壓著聲音說,“貪污公款是大罪啊!” “小點聲!”劉義堂瞪了一眼過去,“現(xiàn)在的問題不就是在姚家那小子身上嘛。上了大學(xué)應(yīng)該是長了見識了,可能猜到了些什么。” “那怎么辦?”烏仁義忙問。 劉義堂思索著說,“剛才那小胖子說那小子準(zhǔn)備做白糖生意,港務(wù)局我知道,擠壓了好幾個倉庫的進口白糖。難道那小子要倒買倒賣?” “那不是傻子嗎,現(xiàn)在的糖價,怎么賣都是虧。”烏仁義說。 糖廠職工誰不知道現(xiàn)在食糖行情很差,西海糖廠要不是有上級給的生產(chǎn)計劃撐著,早破產(chǎn)了。 “是啊,那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劉義堂沉吟著,忽然一拍桌子,“好辦,去一趟港務(wù)局什么都清楚了。” 烏仁義詫異,“現(xiàn)在去?” “現(xiàn)在去,這小子是個隱患,不把他解決掉你我都睡不安生。”劉義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 姚遠買了十塊錢蘋果拎到病房,每個病人給分了一個,剩下三個給母親,惹得母親不斷翻白眼。蘋果是北方水果,這年頭在南方那是妥妥的奇珍異果,賣一塊二一斤,都能買半斤豬肉的。 “死孩子你花這么多錢干什么!”母親壓著聲音朝姚遠瞪眼,眼角掃了掃笑呵呵的病友們,咬牙切齒地說,“你想吃買一個就可以了,買這么多給不相干的人你是不是傻啊!” 姚遠嘻嘻笑,道,“沒幾個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廠子里的破碎機是我修好的,有獎金呢。媽,我跟你說啊,我們學(xué)校什么都教,就憑我這個本事,賺錢太容易了。” 他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地說,“我上午不是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嗎,正好碰上縣汽修廠有個車出現(xiàn)疑難雜癥,恰好我會修。您猜怎么著,我給他們修好了,縣汽修廠給了四百塊工錢。” 說著,他取出錢放在母親手里,“買了十塊錢蘋果剩下的都在這了。” 母親愣住了,忽然像做賊一樣抓著錢就往背后藏,緊張地東張西望,看到?jīng)]有人注意這才慢慢地松了口氣。 姚遠覺得好笑又心酸。 母親一輩子就是這樣,哪怕后來自己當(dāng)了中層領(lǐng)導(dǎo)經(jīng)濟極大改善之后,多病的母親依然節(jié)儉得讓人心痛,窮怕了! 母親啰哩啰嗦地問了很多問題,就是怕這錢來路不正。這可是四百塊錢啊,兩個月工資了。姚遠拍胸口打包票,母親才放下心來。 很快,母親又有新煩惱了,錢該藏哪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