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與趙晚樓說過這些話,至于趙晚樓聽到贏夙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噗通了一下,接著就跳動的很快。 就連全身都開始僵硬起來,原本贏夙出現時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贏夙說出這番話,反倒是讓趙晚樓開始不適起來。 也不是反感,而是贏夙把她看得太重,她怕會辜負贏夙的這份心。 “以后再也不會有人算計于你。” 趙晚樓沒有忽略贏夙語氣中的戾氣,她內心一陣長嘆,這一次她是真的感覺到了贏夙的憤怒。 以前知道贏夙是個很不好相處,很冷漠的人,都是道聽途說。 但自從認識贏夙以來,贏夙并非一個冷漠無情的人,起碼她從來沒有見到過。 從開始認識,再到相互利用,甚至在鳳城的時候,她也以為贏夙對她只是特別,那個時候她也想著的是,能嫁給贏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機會,因為照著趙蘇彧的性子,她嫁給稍稍比趙蘇彧身份地位都矮一截的人,都不會擺脫趙蘇彧。 唯有嫁給贏夙,趙蘇彧再有能耐,贏夙也會護她周全。 但至于贏夙喜不喜歡她,有多喜歡,或者說是愛,她都沒有去揣測過。 畢竟,一個男人的喜歡無非就是新鮮罷了,想要長久,或者一輩子,趙晚樓自知自己沒有那個魅力。 但是這個時候,趙晚樓覺得她在贏夙心上不單單只是特別。 或許,贏夙是真的對她上心了。 只是,趙晚樓突然有種恐慌,她怕辜負這個人,也怕贏夙的在乎以及喜歡只是暫時的。 不過這些想法在一瞬間就被趙晚樓給壓制住。 她相信他。 “這件事,也算是讓趙蘇彧自亂陣腳,趙閏不會看著趙蘇彧胡來。”趙晚樓輕聲說著:“其實剛剛,若是沒有你的出現,我可能也會自行解決了自己。” 趙晚樓衣袖下的手依舊緊握著那根銀簪。 然而趙晚樓的這句話聽進贏夙的耳中卻是一種無力感,趙晚樓的無力,沒有依靠,什么事情都只能趙晚樓硬著頭皮去面對。 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贏夙緊緊的抱著趙晚樓:“不會了,以后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趙晚樓唇角微微上揚著:“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我也不會見父親,照著趙閏的性子,一定會讓父親來見我,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明白。”贏夙那斜長的眼睛,眼瞼半垂:“原本想借用懷王的事情對付趙家,但是礙于你在其中,就想著緩緩,待你離開趙家后,再對付趙家,但現在,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趙晚樓瞳孔深處有著淺淡的戾氣,很快淡去,她說道:“送我去別苑,你應該知道在什么地方吧。” 贏夙垂眸,看著眼前的趙晚樓,心中微微動容:“李隱住的地方?” 趙晚樓輕嗯一聲,說道:“阿夙,你應該知道,李隱前來東越是為了什么,而最近趙閏就在極力的想要隱瞞一些事情。” “趙閏隱瞞一些事情?”贏夙眼中帶著疑惑。 趙晚樓微微垂眸:“趙老夫人病臥在床,但是不會死去,王氏在趙家也只是有名無分,趙閏想要隱瞞的是怕他最親的人泄露,所以趙老夫人才會在那么巧合的時機下病了,而王氏也是常年以藥為伴,這二人也都恨我入骨,我猜測,趙老夫人以及王氏,是知道我母親真正死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