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季瑤許久沒有見過鄭姨娘這般了,身子抖了一下,眼中全是怯意,她很怕鄭姨娘恢復(fù)以往的性格,她也不想過上非打即罵的日子。 “娘,女兒錯(cuò)了。”趙季瑤低聲說道。 “母親何必把氣撒在瑤兒身上?”趙韻鳳放下手中的狼毫筆,起身走至鄭姨娘身邊坐下,很親昵地說道:“趙晚樓占了一個(gè)嫡字,就算我們對(duì),也是我們的錯(cuò),母親不必這般發(fā)怒。” 鄭姨娘看著趙韻鳳的沉著,眼神中露出的神情與面對(duì)趙季瑤完全不同,她心疼地說道:“你若是王氏肚中出來的,你父親怎還會(huì)看上趙晚樓?不過娘始終不明白,你父親開始明明是要你進(jìn)宮的,怎么就……” “好了,母親。”趙韻鳳打斷道:“以后莫要提起。” 鄭姨娘咬咬牙,看著大女兒的側(cè)臉,沉聲道:“難道這次就這樣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吞?” 鄭姨娘口中的事情并非今早在東苑的事情,而是因著趙晚樓,而毀了趙韻鳳的前程。 “隨便就指了一門婚事,你父親真是不懂一個(gè)女子在后宅中的苦難。”鄭姨娘滿是責(zé)怪地說道。 趙韻鳳卻盈盈一笑,說道:“誰說要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 鄭姨娘一愣,趙季瑤走過來,問道:“姐姐,你,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趙韻鳳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目光看著前方,說道:“娘,二嬸去世了,府中的子嗣總歸是要守孝三年,下月定是與孫家不能成親,女兒也有的時(shí)間來扳回這一局。” 趙韻鳳的這番話,把鄭姨娘這段時(shí)間一直以來積沉在胸口處的陰郁給驅(qū)散開去,她一把握上大女兒的手,說道:“鳳兒,你早這么想就好了,娘就盼著你嫁好,你嫁好了,為娘與瑤兒才能在這府中立足。” 說到此處就想起了傷心事,鄭姨娘眼眶紅了起來:“你自小也應(yīng)該知道娘在這府中過的什么日子,鳳兒,娘就指望著你……” 趙韻鳳抽出手,安慰道:“娘,你安心操持家中,好好服侍祖母,剩下的事情交給女兒便可。” 鄭姨娘見狀,連忙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說道:“你說得對(duì),我應(yīng)該好好操持家中,好好服侍你祖母。” 說著鄭姨娘起身,叮囑身邊的丫頭:“好好照顧大姑娘。” “是。” 房中安靜下來后,趙季瑤問道:“大姐姐,如何扳回已經(jīng)被父親指定的婚事?” “那孫家表面上是依附父親門生的門戶,可真正投靠的是懷王。”趙韻鳳神色晦暗不明:“在我得知這個(gè)事情的時(shí)候,便知道,懷王是盯上了我們趙家。” 趙季瑤瞳孔睜大,她知道這個(gè)大姐姐厲害,但沒想到能把那個(gè)孫家徹查得這么清楚。 “父親自來與懷王是死對(duì)頭,你說,若讓父親知道趙晚樓與懷王有關(guān)系,父親會(huì)如何?趙晚樓又會(huì)如何?”趙韻鳳說著,一手拿起茶蓋,唇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深,她把茶蓋微微舉起,隨即松開手指。 砰! 破碎聲如雷貫耳! 趙季瑤怔住。 “這毀人從來就不是死,而是讓人萬念俱灰,像趙晚樓這般的美人,哪個(gè)男人不動(dòng)心?” 趙韻鳳聲音陰沉無比,卻又笑著,仿佛隱喻暗中陰冷的毒蛇,正吐著蛇信子盯著某一只獵物一般。 “大姐姐,你這是要……”趙季瑤還沒有說完,趙韻鳳的手指就抵在她的唇上。 只見趙韻鳳紅唇一扯,說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趙季瑤點(diǎn)頭。 —— 東苑中。 堂屋中除了趙老夫人身邊的心腹外,全部都守在院子外。 趙琳瑯跪在房中央,她把從云陽回來自亂陣腳的事情一一都說了出來。 最后帶著一絲更咽的語氣,說道:“是孫女關(guān)心則亂,為了母親與姐姐亂了心神,變得刻薄又小心眼,今日孫女回房中細(xì)想了一番,二姐姐也是受害者,孫女沒有資格去指責(zé)二姐姐,是孫女錯(cuò)了,不該挑起姐妹們對(duì)二姐姐有敵意,祖母,都是孫女的錯(cuò)。” 趙老夫人眼中晃過一絲欣慰,她淡聲道:“你能參透這么多祖母也很欣慰,府中不管如何,出門你們姐妹就是一體,就算二丫頭真是毒辣之人,自有人評(píng)判,輪不到你這未出閣的姑娘到處說。” “是,孫女知錯(cuò)。”趙琳瑯幾乎把頭垂到了胸口之處。 “你的事情自然有祖母為你著想。”趙老夫人揉了揉眉間,似乎有些疲乏,說道:“回院子吧。” 陳媽媽立即上前扶起趙琳瑯,親自送趙琳瑯走出堂屋中,走入院子,陳媽媽說道:“四姑娘,你可是老夫人的心頭肉,這府中沒有哪位姑娘能與你相比,四姑娘就安心待字閨中,待及笄,這帝都中的男兒任由姑娘挑。” 趙琳瑯聞言,眼角略染一冷,趙老夫人這是不想讓她入宮? “是,陳媽媽的話琳瑯記下了。”趙琳瑯說道。 陳媽媽腳步停下,對(duì)這個(gè)四姑娘格外的和藹,她說:“姑娘回院子吧,老奴就送到這里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