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長生碗:十一-《且聽無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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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漢住的地方有些破舊,茅屋兩所,院子倒也不小,種了一些葉子菜,主要是離著鬧市稍微偏遠了一些。
張老漢推著燒餅攤回家,將燒餅攤放到了小房子里后,自己也脫了外衣,在井口打了一盆水,沾濕毛巾往身上擦一擦。
張之孝與陳瑾初下午去縣外放紙鳶了,玩兒了一下午這才踩著天黑的點兒回來,一回到家中便看見張老漢在擦身,于是開口:“爹,那是冷水,傷身!”
“這個天,冷水沒事兒的。”張老漢笑了笑,瞧見張之孝手上拿著燕子紙鳶,于是問:“去找陳小姐了?”
“嗯。”張之孝點頭,從茅屋中幫張老漢拿了件衣服出來。
張老漢道:“陳小姐是個好姑娘,只是我們沒那個福氣高攀他們家,之孝,陳老爺一直都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再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爹,你想讓我背棄瑾初嗎?”張之孝將衣服放在張老漢的手上問:“今日賣出多少張燒餅?”
“沒多少……”張老漢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說:“對了,不過那福碗里積了不少日的福氣了,你要不要先服下?”
“也不知您是哪兒弄來的這奇怪東西,每天讓我裝水來喝,鬧得我還以為自己要喝藥呢,那若真是集福氣的,爹你就用下,也省的每日都跑出去受累。”張之孝說完,便將茅屋里的燈點亮,對著燈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寫些什么。
張老漢見他這么說一時無話,便將一直隨身帶著的布袋放在了床頭,小心翼翼地打開看了一眼,長生碗還在,只是紙條不見了。
張老漢心中咯噔一聲,仔細想了想到底是什么時候弄丟了那張紙,回頭看張之孝還在寫字,長生碗的事他一直都瞞著對方,也不好問,看來只能讓人再重新寫一張了。
張老漢道:“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落在長風(fēng)客棧了,我去去就回。”
“這么晚了,非得去嗎?明日去不行?”張之孝抬頭問。
張老漢搖頭:“不行,不拿回來我心里不得安生。”
說完便披上衣服往外跑了,張之孝看著張老漢離開的背影,眸色深了深,然后垂下頭繼續(xù)寫著什么。竹筆在紙上落下,字跡流暢,行云流水,只是那書中寫的內(nèi)容卻多為陰暗,叫人看了難受。
晚間姜青訴的身體好了許多,被沈長釋拉出去非要湊新建好的土地廟的熱鬧,因為土地廟廟宇大,而且是新廟,所以那邊有趣的東西比較多。加上沒兩天就是中秋,街上已經(jīng)有人開始賣月餅了,還有賣燈船與孔明燈的,恐怕等到中秋當日,整個兒笛水縣的上空都飄滿紙燈了。
沈長釋還花錢套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竹子編成的圓環(huán)碰地就彈了起來,好幾次套中又飛出來了,沈長釋心里不舒服,花了鐘留好些錢。
最后套中的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全都送給了姜青訴,三人湊玩了熱鬧回客棧的時候姜青訴剛好看見匆匆忙忙往客棧方向跑的張老漢,于是留了個心眼,讓那兩人將東西帶回樓上,自己跟著張老漢身后瞧瞧他來做什么的。
張老漢雖然到了客棧,卻沒從正門進去,客棧后院有個側(cè)門通小巷,小巷里沒燈,到了晚間就更暗,那里一般都是客棧進菜的地方。
姜青訴跟著張老漢到了小巷后往里走,忽而覺得一股涼氣襲來,空氣中酸臭的味道漸濃,于是停下沒再靠前了。她現(xiàn)在對長風(fēng)客棧的后院非常排斥,只要稍微一靠近,聞到了那味道便想起令人不適的內(nèi)容,若不小心又被吸了陰氣什么的,難道要再跑到單邪的房間讓他給自己治?
那人下午知道她去后院黑屋時眉頭皺得跟她欠了錢沒還似的,別提多難看了。
張老漢在巷子中的小門前咳嗽了三聲,丟了個東西進去,沒一會兒又咳嗽了兩聲,于是便這么等著,沒一會兒門里面便傳來了長風(fēng)客棧老板娘的聲音:“可是張生?”
“是!何夫人,是我!”張老漢一聽立刻點頭,里面的人將門打開,探頭出來左右看了兩眼沒瞧見什么人又問:“你怎么這么晚了來側(cè)門找我?可是那長生碗出了事?”
“沒有,碗沒事兒,只是我一直壓在碗底的紙不見了,想讓何夫人幫忙再寫一張。”張老漢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為難,臉上帶著羞赧的笑。
“你原不是這么粗心大意的人,一張紙藏了三年也沒說丟,偏偏這個時候丟了。”老板娘對張老漢道:“我客棧最近也不太平,來了一對奇怪的夫妻,整天什么事兒也不干,就在縣里頭轉(zhuǎn)轉(zhuǎn)走走,還不愛湊在一起,我覺著這兩個人來歷不淺,你若碰見,千萬別與他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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