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點梅燈:六-《且聽無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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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nèi)。
窗戶吱呀一聲被吹開,黑風(fēng)帶著幾片白雪一同入了屋,窗戶再度關(guān)上。
單邪將懷中抱著的人并不算溫柔地扔在了床上,扔上去的時候姿勢都有些別扭,他也沒打算去調(diào)整,就這么瞇著眼睛,仿佛瞪人一般瞪著對方。
姜青訴已經(jīng)昏厥了,她現(xiàn)在比起沈長釋只差不好,歪七扭八地躺在了單邪的床上,衣衫凌亂臉色蒼白,眉頭緊皺,似乎還在夢魘之中。
單邪轉(zhuǎn)身,靠在桌邊的椅子眨眼便到了他的身后,待他坐下,微皺的眉頭才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膽子是有多大才敢附身去梅莊里?
腦子是有多蠢才把手貼上梅靈本體的樹干?
躺在床上的姜青訴不知道無常大人的腹誹,頭歪著,手扭著,腿曲著,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單邪還算好心,側(cè)頭嘆了口氣,覺得這姿勢實在是有辱他的眼睛,于是起身準(zhǔn)備給她調(diào)整得舒服一些,手剛貼上對方的肩膀,便看見一片從她發(fā)間落出來的黃色花瓣。
花瓣上縈繞著梅靈氣息,還未散去。
單邪將花瓣拿起來,觸手的同時,腦海中閃過了一些畫面。
少年身穿靛色衣袍,錦衣華服,臉上沾了些許泥點,蹲在地上雙手刨土,抬起頭來爽朗一笑時,說道:“我要為你種一棵樹,等我們將來垂垂老矣,再砍去做口棺材,葬在一起。”
單邪挑眉,手指松開,花瓣飄落在他的手心,眨眼便被冥火燒了個精光。
再看向躺在床上的姜青訴,他伸手提著對方的衣領(lǐng),把她往上拽了一些,好在姿勢變了,看上去也不太難受。
單邪坐回了椅子上,指尖燃起了冥火,他道:“進(jìn)來吧。”
門吱呀一聲從外推開,兩個身影畢恭畢敬地將門關(guān)好,然后弓著背,低著頭,慢慢走到了單邪跟前。
沈長釋在梅莊門口等了半天等來了鐘留翻墻出來,連忙過去問:“白大人,里頭情況如何?”
鐘留道:“里面沒什么事,不過白大人有事了,我們也要倒霉了?!?
兩人回到客棧便哆哆嗦嗦地站在單邪的房門口,只等里面的人傳話。
此刻入了房間,兩個七尺男兒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樣,一齊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單邪鞠躬:“無常大人?!?
“嗯?!?
“給無常大人添麻煩了,是屬下的錯?!?
單邪收了指尖冥火,從腰間抽出了鎮(zhèn)魂鞭,抬了抬下巴道:“跪好?!?
鐘留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瞪向沈長釋小聲道:“都是你!為何不攔著白大人!”
沈長釋撇嘴:“怪我?白大人附身在你身上,出問題了當(dāng)然是你的責(zé)任?!?
兩人一邊互相指責(zé)對方,一邊趴跪在地上,畢恭畢敬,那姿勢若非長年累月下來,也不可能趴得一模一樣。
一道鎮(zhèn)魂鞭打下,漆黑之中,傳來幾聲風(fēng)嘯。
姜青訴醒來的時候,面對的是陌生的床幔,她深吸一口氣,總覺得頭疼。
纖細(xì)的手掀開床幔的時候探頭朝外看了一眼,整個格局似乎是客棧,桌上放了一壺茶,她吞了吞口水,覺得有些渴。
光腳下床后便朝桌邊走去,先是倒了杯熱茶握在手中,再仔細(xì)打量客棧,想著自己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目光順著客??戳艘蝗Γ忸^天已經(jīng)黑了,屋內(nèi)只點了一盞燈,所以有些暗,窗外的風(fēng)將窗戶吹開,哈開的縫隙帶了些許月光進(jìn)來,剛好照在了坐在窗邊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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