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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面前沒有上司下屬，人人都是同志。”黎清為查理斯倒上茶：“但能被他稱為朋友的，好像只有那兩人。”

    查理斯接過茶杯，用蒸汽熏著眼睛，點頭道：“是的，只有他們兩人能算是他的朋友。”

    “但也有一些不同。”黎清接過了話來：“萬先生曾希望永遠沒有讓李先生動手的那一天。

    我到今天也忘不了初見李先生時的場景，他也許不是萬先生那樣可以為了革命犧牲自己的人，但他也有自己的擔當。

    萬先生在北城隕落時我還在米城，可我清楚的記得那天夜里我聽到了萬先生的聲音。

    他說：路千條道萬險，前方坎坷難行，若有退意可回頭望長安。”

    查理斯抬起頭來：“他真這么說？”

    “沒錯，我絕不會記錯萬先生說的任何一句話。”黎清無比的肯定。

    “也許李長安沒死。”查理斯若有所思。

    黎清失笑道：“忘了告訴你，我們的同志在北城遇見了李先生，他確實還沒死，雖然狀態很不好。”

    “沒死太好了。”查理斯也不知為何自己就松了口氣，明明兩人的交情不算深。

    可在他的一生之中，從未有過真正能貼心的朋友，唯有萬太平與李長安，雖然交流不多，甚至還動過手，偏偏就是生不出氣來。

    也許是折服于對方的勇氣。

    “確實太好了，共助會里其實也是人心浮動，如果李先生愿意回來，他的話會成為標桿。”黎清有些遺憾。

    吳佳佳已經說過，李先生愿意為共助會做些事，但不愿意加入共助會。

    如今共助會里分成明顯的兩派，還有少部分中立的人。

    其中一派以辛西婭為首，堅定的認為要將萬太平神化，要將他樹立為救世的主。

    而另一派則以黎清為首，他始終堅信萬先生不會愿意自身被神化，同樣是信仰，他們需要信仰的是萬先生留下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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