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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囑了幾句后，李長安出了門，萬太平沒有跟上。

    童子抱著一大包零食坐在李長安的肩頭為他指路，十多分鐘后李長安站在了張宇軒家的門口。

    李家在南區的貧民窟，張宇軒的家則在東區，這邊算是平民區里的富人區，住在這里的多少有點身家。

    一棟獨門小院，李長安站在門外也能感知到屋內活人的氣息，直接擰碎了門鎖走了進去。

    客廳里張宇軒父子正相對而坐，討論的自然是李長安兩人。

    當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父子兩人本能的想起身，卻發現身體已經不受控制。

    李長安搬了把椅子在兩人的邊上坐下，他低著頭有些意興闌珊。

    “其實我妹妹脾氣挺差的，她小時候身體不好，所以我爸我媽都比較寵她。

    我爸老跟我說，你是做哥哥的，天生就應該讓著妹妹，更何況妹妹的身體不好。

    所以我記在心里，一刻都不敢忘記，做哥哥的苦一點怎么了？妹妹罵我兩句也沒關系，畢竟我確實沒給她爭臉。”

    李長安揮了揮手指，黑氣將父子兩人換換吞噬，而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妹說她和你在一起是她高攀，聽完以后我覺得很委屈，憑什么我的妹妹是高攀別人呢？

    她脾氣差，我可以包容，不能奢求別人也包容，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對她動手，你有什么資格打我妹妹？”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漸漸如低吼。

    恐懼彌漫了張宇軒的全身，他拼盡所有力氣從喉間吐出幾字：“那是意外...”

    所以李長安捏碎了他的喉管。

    “我要死了。”李長安自嘲一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方法能活下來，所以我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后一天來過，我不想留下什么遺憾。”

    屋里的兩人被黑氣包裹，一點點消弭于現實。

    李長安獨坐在空無一人的客廳，沒有開燈，街道上有些吵鬧，他忽然抓著頭發啜泣。

    為什么啊...我不想死的...連活著都不行嗎？

    不不，我不要死的這么憋屈，還有辦法的。

    擦干眼往家里趕去，萬太平坐在樓下的階梯上抽著煙，看樣子是在等他。

    萬太平掐滅了煙：“以前還可以根據你身上的血腥味來分辨你有沒有殺人，現在你連血腥味都沒了。”

    “殺了，兩個。”李長安在萬太平的邊上坐下，對萬太平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小事小事。”萬太平擺擺手，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李長安說道：“等我媽安頓下來，我打算去一趟牙城參加第九次試煉，我覺得如果還有方法，應該就在試煉里了。”

    “去唄，你家里人有我看著可以放心。”萬太平又掏出手機遞了過去：“君姐替馬鎮世傳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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