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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她的聲音，池懷淵眉眼瞬間便舒展開來了，即使是他都沒有意識到前后的變化。

    “怎么忽然想喝咖啡了？”

    他低聲問道。

    聽到他壓低聲音問的時候，衛(wèi)依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如果忽略這是犯罪現(xiàn)場的話，這一幕簡直像是許多老夫老妻的日常。

    她恍惚了一下子，隨即點頭道：“其實咖啡倒還好，我餓了，想吃東西了，但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忘記錢包在另一個兜里面。”

    池懷淵被她的誠實都笑了。

    “好，師父請你。”

    師父這兩個無比正派的字，在他的舌尖轉(zhuǎn)了一圈再出來以后，怎么聽都別扭。

    衛(wèi)依弱弱地解釋道：“我會還你的……”

    池懷淵笑容更惡劣了，他笑，“沒事，都說了，師父請你。”

    衛(wèi)依將臉埋在了手中，她哀哀地叫了一聲。

    “我錯了，對不起。”

    兩個人進了電梯，電梯里面有反光的鏡子，鏡子上面有樓梯按鍵。

    池懷淵看著鏡子里面的她，看著她雖然將小臉兒埋在手中，可指縫間還有兩個黑葡萄般的眼睛在閃爍著光。

    兩個人視線相對，男人單手插兜，斜斜地勾唇問道：“你錯了？你錯哪里了，我怎么不知道？”

    衛(wèi)依被逮了個正著，她直接將手拿了下來，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錯在哪里了，但是你一直說師父這兩個字，顯然是我錯了，可我也不知道，但是道歉總是沒有錯的吧。”

    “你不知道……”

    池懷淵忽然轉(zhuǎn)身看她，兩個人的視線這才真正相對，而不是靠著鏡子的反射。

    他有一米八以上，一米六五的衛(wèi)依只能仰著脖子看著他，這一看，便看到了池懷淵眼角的朱砂痣在電梯的燈光里熠熠生輝，好似一顆紅寶石一般，反射著燈光，卻總是讓其他人錯認為其本身在發(fā)光。

    “之前，是你親口和莊博文說的，我是你師父？你是我徒弟？你還是莊博文的師姐？”

    衛(wèi)依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她沒心沒肺地笑了下。

    “不對嗎，雖然說沒有正式拜過師，但不是你帶著我進入小組的嗎？你忘記了，而且你親自帶我來著。”

    衛(wèi)依知道，池懷淵并不是所有新人都會親自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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