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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高氏連忙說：“看見了，看見了。”

    夏民主等她進(jìn)去，就把門鎖上，“小蔡，把面下了。”

    “在做了，爸。”

    蔡紅英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韓高氏看向夏民主，這是誰(shuí)？

    “立夏的二嫂。”夏民主道。

    韓高氏皺眉，怎么還擱小寒家住著？

    夏民主沒看懂，“嬸子想說什么？”

    “沒啥。”韓高氏有點(diǎn)不大高興，沖小寒剛才進(jìn)去的地方就喊，“小寒，出來！”

    小寒走出來，“奶奶站在那邊干什么？進(jìn)來。”

    韓高氏背著挎著兩個(gè)包進(jìn)去，往桌子上一扔，“你二嫂咋還在你家？”

    “小點(diǎn)聲！”小寒嚇一跳，連忙往外看，看到夏民主，頓時(shí)尷尬了，張嘴想解釋，夏民主擺擺手，回頭再說。

    小寒讓小艾站門口盯著，才說：“奶奶，這房子是祖宅。”

    “不是立夏的？”韓高氏問。

    立夏：“是我的。”

    “那你二嫂咋還在？”韓高氏小聲問。

    小寒：“奶奶有所不知，這里和東北不一樣。在首都一家老小住一塊，說明這家人感情好，要是分開住，別人會(huì)認(rèn)為立夏跟家里人鬧矛盾了。

    “我現(xiàn)在上學(xué)和上班，立夏上學(xué)，他們住家里，下雨天有人幫我們收衣服，晚上回來晚了，他們就把飯做好了，不用我們?cè)僮觥Ｒ院笪疑撕⒆樱麄円材軒椭湛匆幌隆！?

    韓高氏臉色稍霽，“他們不上班？”

    “我大嫂沒工作。”小寒道，“立夏的二嬸也快退休了。他二叔和二嬸沒兒子，把立夏當(dāng)親兒子。”

    韓高氏的眼皮猛一跳，“他們老了，叫立夏摔盆抗幡？”

    “城里不興這套。”小寒道，“得給他們抱骨灰盒。”

    韓高氏：“他們的錢呢？”

    小寒扶額，她就知道老太婆得問這個(gè)，“他們工資不高，退休工資也不會(huì)太高，勉強(qiáng)夠他們自己用的，沒錢給我們。不過，我公公的工資都是給我，我想吃什么就買什么，每個(gè)月還能剩二三十。”頓了頓，“要不是看我懂事，他也不可能把錢給我，你說是吧？奶奶。”

    二三十塊錢？韓高氏滿意了，“那就讓他們住吧。”

    立夏無語(yǔ)了，“我去洗洗臉。”

    “咱們房里有熱水。”小寒拿起放在墻邊的暖瓶，“奶奶，“這個(gè)洗臉盆和牙刷、牙膏，還有瓷缸子，對(duì)了，還有熱水袋，都是我新買的。你走的時(shí)候，想帶走就帶走，不想帶走留著下次過來再用。我現(xiàn)在教你刷牙？”

    韓高氏拿起來看看，牙膏還沒開口，滿意了，“去哪兒刷？”

    “等一下。”小寒?dāng)D好牙膏，把牙刷遞給小虎和小艾，又把弟弟妹妹的帽子和圍脖全拿掉，“跟我來。”

    夏民主見韓高氏出來，轉(zhuǎn)身躲進(jìn)廚房。過了一會(huì)兒，見立夏進(jìn)來，就小聲問，“哄好了？”

    “哄什么？”蔡紅英好奇地問。

    立夏點(diǎn)點(diǎn)頭，道：“問小寒你做什么給她吃，小寒說面條，老太太不高興，小寒說排骨面，才嘀咕一句，這還差不多。”

    “我的天吶！”蔡紅英搖頭，“小寒還說她奶奶吃孬吃好無所謂，幸虧我沒聽她的，之前下面條的時(shí)候多留幾塊肉。”

    夏民主瞥他一眼立夏，你就胡謅吧。

    立夏臉不紅心不跳，很是坦蕩：“做飯的是你，不是小寒。”

    “這還有講究？”蔡紅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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