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唔,你的同事真有品味啊……jameson,arthur黑啤,jack的田納西威士忌……呃,用威士忌搭配章魚燒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 好開心,竟然買了自己最喜歡的飲料回來! 天使先生看看她身后,圍裙下露出一條雀躍搖晃的尾巴。 他忍住了伸手去抓的沖動。 “那就在章魚燒里加入奶酪芝士吧,這樣可以搭配威士忌。” “哦哦!不愧是你!對吃的研究真是深刻啊!” 自制章魚燒,顧名思義,是一場可以在家里展開的肆意狂歡。 不需在意別人的眼光,不需妥協于別人的口味,想吃什么加什么,喜歡的一切都可以包裹在面糊里,就算是一顆章魚燒放兩顆章魚的超奢華行為,也不會迎來別人奇怪的視線。 當然,對于天使先生,就不僅僅是放兩顆的問題了。 是“多少材料可以塞進一顆章魚燒里”的問題。 惡魔小姐哼著歌去挑選漂亮的酒杯,這些都是她的珍藏,一般只有和勞拉開閨蜜宴會時才會拿出來。 最終她選擇了比爾森式啤酒杯,長長的杯型像是天鵝的脖頸,明明是廉價又好喝的啤酒,裝在似乎用來盛香檳的玻璃杯里,就拉高了不少層次,有種隆重的儀式感。 她抱著好看的杯子回來,就看見天使先生正把碗里切成丁的章魚塊倒進一顆未成形的面糊球里。 是的,倒。 飯桶從不考慮一只兩只的小問題,他的單位是“碗”。 惡魔小姐:…… “你少放點!面糊都溢出來了!這次面糊準備了很多,又不是不夠做下一輪……你是幼兒園才畢業嗎!給我放點胡蘿卜丁進去啊!” 幼兒園才畢業的男朋友辯解:“我并不是挑食,但胡蘿卜放在章魚燒里真的不好吃。 如果切成絲和豆腐皮黃瓜條放在一起,淋上麻油,撒點白芝麻,拌成小菜……就很搭配章魚燒了。” “還敢點菜!” 五分鐘后,惡魔小姐把切成絲的胡蘿卜黃瓜拌豆皮放在餐桌上。 天使先生看了她一眼。 后者惱羞成怒地拉開了黑啤的易拉環:“看什么看!吃你的!” 等待第一輪章魚燒炸好的時間格外漫長。 天使先生的個人屬性是“會吃不會做”,所以他此時只能焦灼地看著對面的大廚捏著竹簽轉動半成型的面糊球。 惡魔小姐鼓勵道:“只是簡單地轉動一下,讓它受熱更均勻而已……你既然會折紙,這點應該也沒問題? 來試一試?” 天使先生很有自知之明:“我會把竹簽當成劍,直接把章魚燒捅爛。” “……為什么要捅爛章魚燒啊!為什么要拿著你優雅的長劍去捅爛什么東西啊!” “工作習慣,唉。” 所以被你長劍捅爛的是敵人嗎!話說你就不能風度翩翩地揮劍,做出優雅的招式嗎? 惡魔小姐一陣無語:“說到工作習慣,你知道嗎,我最近在失樂園那邊碰到了好幾個古怪的家伙……” 天使先生盯著爐子里的章魚燒:“嗯。” “他們似乎都對魅魔族有很多好感,正在公司里征集魅魔,似乎要把我們聚在一起搞什么活動……我隔壁的同事說,大概是要搞什么單身聯誼。” “嗯。” 天使先生頓了頓,填滿章魚燒的大腦里為“聯誼”這個名詞騰出了空隙,并迅速檢索到這個詞的相關定義。 結識陌生異性的情感交流社交行為。 需要異性、酒精、荷爾蒙。 他移開了盯視章魚燒的視線,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女朋友: “不準去。 你有我了。” 惡魔小姐手一抖,被竹簽撥弄的那只章魚燒戳出了一個小洞。 “……那種尋找對象的聯誼,我當然不會去啦!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急忙舀起一旁的面糊補救,臉有點發燙,“我又不算單身,這不是給主辦人添麻煩嗎……我是說,咳,我一開始都準備好拒絕的理由了,譬如一下班就要回家喂豬什么的……但他們竟然根本就沒來邀請我!” 天使先生收回視線,繼續回盯章魚燒。 那只拿著竹簽,咕嚕嚕翻滾小面球的手再次穩住。 “什么意思啊,不把我當魅魔嗎? 邀請的那些家伙全部都是b級以上,嘁,一幫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可惡雄性……” 惡魔小姐忿忿地發泄自己的怨氣:“那幫魔真是太不像話了!” “嗯。 不像話。” 天使先生附和道,“b級是什么意思? 電影?” 惡魔小姐噎住了,半晌,才嗡嗡吐出一個詞:“罩杯。” 幾乎是同時,鍋里的章魚燒發出快要成熟的“嘶嘶聲”,兩人之間升起一股細小的水霧。 天使先生坐直了一點,以示對章魚燒的敬意:“你剛才說的話我沒有聽清,罩什么? 抱歉?” “……啊啊啊我是說照燒醬!快把它拿給我,章魚燒要好了,混蛋!” 天使先生不疑有他:“嗯,照燒醬在這里。” 他眼饞地看著惡魔小姐舀出一顆顆金黃色的袖珍炸面球,感嘆道:“小小的,才是最可愛的。 如果變大,就失去了精髓。” 惡魔小姐手再次一抖,被竹簽挑起的小球掉在了餐桌上,砸出滿滿的內容物——這只章魚燒的搭配是天使先生用來給惡魔小姐下酒的,里面放了奶酪和芝士,此時融化的白色漿汁已經從裂口淌了出來。 天使先生迅疾伸出手指,以火中取栗的架勢,把殘破的它放進嘴里,嘶呼嘶呼吹著熱氣。 “三秒定律。” 他含糊解釋,“掉在桌上的東西,三秒鐘之內撿起來吃就沒問題。” 惡魔小姐捏著竹簽,憋了半晌。 罪魁禍首還在舔自己沾著融化奶酪的手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