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天使先生在心里默默哀悼著逝去的酒釀紅豆饅頭,來到后臺。 他一眼就看見那個穿著“bulinbulin”的發光體。 ——啊,是拉斐爾。 天使先生向他那里邁步,剛走上臨時化妝室的第二個臺階,就覺得腳底似乎踩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觸感不太對勁。 低頭一看,一只穿著演出服的天使正歪斜著躺在臺階上。 他雙眼緊閉,紫色的頭發格外明顯——而自己踩得正好是他的肚子。 天使先生想了想,覺得還是打聲招呼比較好。 “烏列。” 水晶天圖書館的管理者睜開眼睛:“怎么……噗哦。” 天使先生自然的從他肚子上踩過去,站定后道:“沒什么,就是告訴你,我要踩過去了。” 烏列:“……” 他捂著肚子,對站在那里的后輩比出一個中指。 天使先生反手“啪”的抓住他還沒收回的中指,向下折。 “疼疼疼疼疼……”烏列睜著一雙困意滿滿的黑色死魚眼道,“要斷了,要斷了……武斗派欺負文職人員啦,歧視啦……” 就連告饒,他也是一副沒睡醒的松散模樣。 天使先生放開手,淡淡道:“如果讓梅塔特隆聽見你自稱‘文職人員’,他可是會發怒的。” 烏列:“他不會介意的,對象可是你這個禍害。” 天使先生看了一眼他躺在地上的粘稠姿勢:“你才是禍害吧。 聯系我有事嗎?” 上帝座下熾天使,被譽為“神之光”的天使長緩緩眨了一下眼睛。 他眼睛的顏色是熾天使中唯一的漆黑,蓋因為烏烈負責預言,而預言未來遮蔽了他對現實的觀察。 這是法則對于預言者的懲罰,無可避免——即便對象是身為上帝寵兒的天使。 “你總是這樣。” 他慢吞吞的說,“為什么我不能只是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躺下睡大覺呢?” 隨便找? 隨便找一個能阻止我去見拉斐爾的隱蔽位置? 天使先生不置可否:“有意思嗎?” 烏列撇撇嘴。 “沒意思。” 也不知道他這句是回答還是評價天使先生本人,“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單細胞生物。” 看著比誰都呆都單純,腦子里從不裝事……其實直覺格外敏銳,很多東西只是主觀的不想去理解、思考而已。 他從來是先行動再思考,而思考之前,他的行動就已經帶給自己潛意識里想要的結果。 就像剛才,天使先生不明白為什么會踩上一只天使長的肚子,但這不妨礙他敏銳嗅到烏列出現后即將帶來的不祥,繼而果斷再踩幾腳。 碰到神叨叨的預言者,先揍上一頓總是沒錯的。 烏列睜著死魚眼說:“她來人間找你了,十五分鐘后會出現在會場內的第二支安全通道里。 這次她帶來的不是小事,你必須謹慎對待。” 嘁。 天使先生再次看看拿著臺本瀏覽的拉斐爾,以及那邊聚在一起熟練流程的熾天使們。 洞察著星空與未來的預言者獨自將他擋在那個圈子外: “你是最合適的。 這件事也因你而起。” “我就知道是壞消息。” 天使先生安靜的轉身,下臺階時調整了一下方向,再次精準的踩過烏列的肚子。 “疼疼疼疼……” 【十五分鐘后,會場內】 惡魔小姐看了看手機。 “還有半小時。” 勞拉此時已經叫累了嗓子,坐在她旁邊“咕嘟嘟”喝奶茶。 周圍的環境很嘈雜,不少被施了屏蔽咒的人類還在那里傻兮兮的喊著愛豆的口號。 嗯,這里聚集著數目眾多的人類粉絲,還有無數混入其中的異族。 畢竟是熾天使組成的偶像團體嘛……給人類施咒,是為了防止他們發現工作人員的翅膀/蝶翼/尖耳朵/尾巴。 “等到演唱會到高潮部分時,就可以把骨翼解放出來了。” 勞拉對好友咬耳朵,“他們說這次的場地是特制的,可以完全屏蔽人類關于一切不科學現象的記憶。” 惡魔小姐有點感興趣:“是嗎,是用了什么古老的大型陣法?” “不清楚,但撒旦辦公室前段時間訂購了很多桶生血。” 生血是指牛成年后第一天留下的牛血,蘊含著很奇妙的魔力。 “啊,不愧是光明陣營的作風。” 惡魔小姐若有所思,“牛血是所含詛咒威力最小的鮮血。” 但凡是維持生物生命運轉的血液,將它們刻意取出體內,都是會包涵詛咒的。 而黑暗陣營的許多強大陣法都需要用到鮮血里的詛咒,這是一柄雙刃劍。 好比初生嬰兒的血,那里面所包涵的詛咒足以抹殺一個家族長老級別的惡魔。 相反,必須使用這種血才能開啟驅動的陣法也是極其強大的,瞬間屠滅一個萬人的城池也不在話下。 “但是用牛血不會導致法陣的力度不夠嗎?” “誰知道。” 勞拉聳聳肩,“也許只是撒旦突然想吃牛血粉絲了,在讓別西卜搞專利申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