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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貝貝番外-《攻略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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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貝貝番外

    (一)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這是賈貝貝心目中的西藏。

    好在這個大錯特錯的觀念沒有說出口,不然定是要遭到助理丁烯各種笑話。

    丁烯比賈貝貝慘,她往返德欽很多次,但這一次居然有了強烈的“高反”。

    賈貝貝不能感受那種感覺,卻能從丁烯的描述中依稀了解一點。

    腦袋疼,耳朵里像是被塞進了一窩的蜜蜂。

    這是丁烯第二次到西藏德欽支教,她說自己上次可沒有任何一點高原反應。

    她問賈貝貝對西藏的第一感覺怎么樣,賈貝貝想了想,說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賈貝貝一直沒有搞清楚西藏和內(nèi)蒙古,她匆匆接了這項常人看似高尚的“任務”,卻沒有搞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支教的地點在香格里拉高原深處的德欽。

    賈貝貝倒是知道香格里拉,可卻是第一次來。

    來時是從賈貝貝住的城市直飛昆明,順路去游玩了大理和麗江古城。

    這一路上都是丁烯做向?qū)В鲋v解。

    賈貝貝覺得丁烯大概是教學生教得太好,以至于會一個勁地問她知道嗎?

    懂了嗎?

    還要我再講一遍嗎?

    可真是有耐心的丁烯。

    丁烯像是一個男孩子,發(fā)型像,行為像,就是在挨著賈貝貝一起坐大巴的時候會撒嬌似得將腦袋靠在她的肩上,然后將一只耳機塞給賈貝貝。

    這個時候的丁烯,才會有一點點的女生氣。

    賈貝貝沒有問丁烯有沒有男朋友,只是下意識里覺得丁烯這樣性格的人一般男孩子都配不上。

    這話是說丁烯的好。

    丁烯一個女孩家家獨自出門在外一點不小家子氣,還能將賈貝貝照顧地妥帖,真是難得。

    在香格里拉待了兩天后丁烯便帶著賈貝貝到了德欽,到了白頂小校做志愿者。

    大巴到達德欽客運站賈貝貝就看到了一位穿白色藏袍的康巴漢子和一位清秀的姑娘。

    丁烯說那位穿白袍的人是白頂小學的校長阿牛,而那位小姑娘則是白頂小學的老師卓瑪拉楚。

    卓瑪拉楚是德欽人,自小在這里長大,是村里唯一的大學生。

    來這里的這些天,賈貝貝已經(jīng)聽了太多的人說卓瑪拉楚的好,以至于她開始尊敬這個原本可以在大城市有一份好工作的女孩。

    這是在藏區(qū)的第十一天,賈貝貝自認還算是比較適應的。

    她一早起床,只是九月的早晨已經(jīng)刺骨的寒冷,不得已進屋添了一件外套重新出來,可這件外套也薄。

    藏區(qū)到九月基本已經(jīng)邁入冬天的腳步,這讓一直在沿海城市長大的賈貝貝有那么一點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丁烯早就叮囑賈貝貝一定多帶些保暖的衣服,但顯然賈貝貝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又裹了條厚厚的圍巾,只是大概圍巾影響腦袋轉(zhuǎn)動,連頭發(fā)都不好綁頭,索性又將圍巾放回去。

    站在窗口看著雪山的功夫,賈貝貝已經(jīng)將頭發(fā)簡單地綁好。

    丁烯已經(jīng)不止一次夸贊賈貝貝的發(fā)質(zhì)好,惹得賈貝貝自己也忍不住臭美多攏了幾下。

    丁烯還沒有起床,賈貝貝在她宿舍門口足足敲了一分鐘的門。

    里頭的丁烯才咕噥著說馬上就來了。

    丁烯什么都好,就是嗜睡。

    她比賈貝貝還要小一歲,卻在藏區(qū)當了兩年的支教。

    頂著一頭亂發(fā)的丁烯睡眼惺忪看著門口的賈貝貝。

    丁烯的頭發(fā)可真短。

    賈貝貝伸手揉了揉丁烯的短發(fā),“已經(jīng)七點半了,你該不是忘了咱們要去芒康?”

    丁烯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進屋,說好不容易的星期六就這樣沒了。

    當初校長的意思是兩個小女生一個房間熱鬧些,但丁烯固執(zhí)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一屋,所以萬般抱歉主動選擇了一間小宿舍。

    賈貝貝倒沒有丁烯那么堅持,但不知不覺好像是占了些便宜,得到了一間足有二十多平方米的宿舍。

    丁烯說自己人生就兩個毛病連自己都受不了,一是貪睡,二是無論如何都要有專屬自己的一個小窩。

    賈貝貝說丁烯的行為類似于一只小烏龜,丁烯也不客氣,直指賈貝貝是一只鴕鳥。

    “為什么是鴕鳥啊。”

    賈貝貝問。

    “不知道不知道,我就這樣想的。”

    丁烯這樣說。

    說完抱著課本去了教室。

    賈貝貝沒有覺得丁烯說的這兩個毛病是毛病,貪睡是丁烯從來睡得晚,因為她備課學習都在晚上進行。

    需要自己獨立的小窩,那也完全是怕自己晚上用功的時候打擾到別人。

    賈貝貝見丁烯洗臉刷牙還需要一會兒工夫,于是坐到她的書桌旁細細看起書。

    丁烯看的書都很神奇,有非常低俗的小言,也有高級的醫(yī)學用書。

    丁烯說自己學醫(yī)學了一半從學校里逃出來,但老師教的東西不能丟。

    賈貝貝問她為什么要逃出來?

    丁烯支支吾吾到現(xiàn)在也沒有告訴過賈貝貝原因。

    視線不經(jīng)意往窗口望去,因為看到不遠處有好幾輛越野車在艱難地前行。

    山路是泥濘的,饒是性能優(yōu)良的越野車都有點累到不干的意思。

    賈貝貝拄著腦袋繼續(xù)看,就看到校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那些車旁邊。

    因為來時將蒙古與西藏搞混淆的賈貝貝一直覺得校長是那種高大威猛的草原漢子,只是那天經(jīng)過丁烯的好幾番講解才知道校長是一位豪爽粗獷的康巴漢子。

    丁烯還曾意味不明說過,康巴男人的名聲在歐洲女人的嘴里是一說起來就會流口水的。

    賈貝貝當時沒有聽懂,丁烯又補充:“摩梭人以前就說過,村子里哪家姑娘要是腰疼,只要藏區(qū)的藏族哥哥來,一夜就治好。”

    哎呦這丁烯,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咦,這是誰上山了?”

    丁烯一頭的泡沫,說話的時候探著身子看著窗外。

    賈貝貝搖搖頭。

    下意識細看那幾輛車。

    “前幾天聽校長說有外國人捐物資來了,正聯(lián)系著呢,該不會今天就到了吧?”

    丁烯說著感嘆一聲,“如果的是的話,那效率可真是快。”

    白頂小學建校時間二十年,當初是校長一個人出資建成的一所民辦小學。

    學校原來是一座廢棄的寺廟,前幾年得到國內(nèi)某個基金會的善款將其修茸一新,如今算得上白頂最好的一所小學了。

    “我們得出去迎接嗎?”

    賈貝貝問。

    丁烯說那是必須的。

    可再一看,好像那幾輛越野車也不像是來送物資的。

    “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去康巴過教師節(jié),遲了影響不好。”

    丁烯說。

    賈貝貝聞言看著丁烯,也不說什么。

    倒是丁烯被看得不好意思,忙說:“好啦好啦,都怪我起得遲。”

    賈貝貝可不是埋怨丁烯的意思,只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

    還未出門賈貝貝就聽到有人在喊,是布布,賈貝貝班上的一個男孩。

    “沈老師,校長說有人找你呢!”

    布布帶著小喘氣已經(jīng)上樓,他站在宿舍門口不敢進來。

    大冷天的,布布只穿了一雙破舊的涼鞋,賈貝貝趕緊讓人進來。

    布布見賈貝貝的臉色有些不好,便問她是否身體不舒服。

    賈貝貝起身說沒事,順手拉著布布的小手。

    布布的小手烏漆墨黑的,但賈貝貝卻從來不嫌棄。

    他今年九歲,但是個頭卻比城里的小孩矮許多。

    “冷嗎?”

    賈貝貝問。

    布布頭搖成一個撥浪鼓,不忘說:“快跟我下去吧,是尊貴的客人來了。”

    丁烯已經(jīng)洗完腦袋,微微側(cè)著身子用干毛巾擦頭發(fā),似笑非笑看看賈貝貝,嚷道:“你倒是快下去呀!別讓尊貴的客人等久了。”

    賈貝貝白了一眼丁烯,跟了布布出門下樓。

    白頂小學因為有人的捐助,所以該有的機房和教室里的設(shè)備都不錯。

    從宿舍下樓之后便是教室,只是宿舍是在二樓最南邊的房間。

    女生的宿舍也在二樓,只是在最北邊。

    教師與學生的宿舍中間有一個小圖書室,平時賈貝貝會在這里看看書。

    只是書不多,大概沒多少些日子就可以被賈貝貝啃光。

    不知道是布布的小手牽著賈貝貝,還是賈貝貝的大手牽著布布,反正賈貝貝是跟著布布向前的。

    終于走過了操場,走出了校門,看到了那幾輛剛才看到的越野車。

    校長哈哈笑著,忙告訴賈貝貝說有位她的同鄉(xiāng)來了。

    賈貝貝的心砰砰跳著,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無奈。

    她站在原地,看著來來往往的壯漢,沒有看到任何自己熟悉的同鄉(xiāng)。

    “去搬琴了,特地帶來了一架電子鋼琴,就在后面的那輛車上。”

    阿牛校長說。

    說著就往后面那輛車走去,大概是幫忙。

    布布聽到鋼琴兩個字也興奮地掙脫了賈貝貝的手。

    來了,他來了嗎?

    緊接著賈貝貝聽到了一個男人的笑聲。

    “她來了嗎?

    在哪兒?”

    那人說。

    隨后賈貝貝看到了他。

    卻不是他。

    (二)

    賈貝貝眼里的他帶著趕路時的風塵仆仆,即便看起來疲倦,但還是不能掩蓋臉上的星光。

    這個人一向是這樣,不管何時何地嘴角都鑲嵌著燦爛的笑容。

    他手上空無一物,站在賈貝貝的對面之后雙手好像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賈貝貝好像是松了一口氣,心里卻又徒然升起一股失落。

    “周冠宇,你怎么來了?”

    這是隔了千山萬水,隔了四千公里之后想見的第一句開場白。

    賈貝貝想了想,想起丁烯說的外國人原來就是周冠宇。

    周冠宇可不是一個外國人么,他是混俄羅斯和中國的。

    第一面見周冠宇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那是在賈貝貝家鄉(xiāng)的武山,而這個人則被她誤認成了寺院里帶發(fā)的和尚。

    想想真是好玩,不想這些年她和周冠宇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能夠在遙遠的藏區(qū)見面就能到溫暖人心的地步了。

    周冠宇忍著心頭的雙重翻滾,慢慢走到賈貝貝旁邊。

    周冠宇的個頭可真高。

    “你呢?

    你怎么來這兒了?

    一聲招呼都不打。”

    周冠宇說。

    他臉上的表情是無所謂的,可隱約間透露著認真。

    這人占著面容的優(yōu)勢,因為是混血的原因,五官立體又不突兀,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深沉,笑起來的時候星光璀璨。

    可賈貝貝卻明白得很,這個人一向不著調(diào)。

    賈貝貝咬了咬唇,轉(zhuǎn)移話題問他帶什么東西來了。

    “琴,你的琴。”

    周冠宇說。

    說著身后好幾個壯漢已經(jīng)依次提著東西進校。

    何止是琴,越野車里滿滿當當?shù)臇|西,除了孩子們學習用的東西,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與周冠宇同行的幾個壯漢說這只是一小部分,還有一大卡車的東西還沒有開過來。

    周冠宇笑笑說是辛苦了,還讓人快搬東西進去之后就休息休息。

    賈貝貝一言不發(fā)看著,滿腦子里是與周冠宇最后一次見面時歇斯底里的爭執(zhí)。

    周冠宇的背后就是圣潔的梅里雪山。

    平常煙霧繚繞的雪山今天在陽光下仿佛閃閃發(fā)光。

    今天的天氣可真是難得的好,陽光照在周冠宇燦爛的臉上似乎能反射到賈貝貝的臉上。

    賈貝貝下意識看了看手表,才發(fā)覺現(xiàn)在連八點都不到。

    “你怎么那么早就來了?”

    賈貝貝問。

    見周冠宇臉上的疲憊,不難看出是趕夜路了。

    周冠宇避開賈貝貝的問話,轉(zhuǎn)而吩咐抬琴的師傅小心一點。

    不過賈貝貝才沒有那么好糊弄,她開玩笑說:“該不會是想我的吧?”

    周冠宇怔了怔,隨后哈哈大笑,說賈貝貝未免太自戀。

    賈貝貝無趣地將雙手放到兜里,靠近了周冠宇一些,然后拿出兜里的一顆姜糖給他,“你早飯吃了嗎?”

    周冠宇搖搖頭,極為不自然地接過賈貝貝遞給自己的糖。

    他也不著急吃,只是把這顆再普通不過的糖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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