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宋氏-《請勿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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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了離婚,他說了好。她問他有沒有需要她配合的地方,他說沒有。
后來財產(chǎn)分割,她說自己不要那些物質(zhì)補償,他看她沒有收下,再沒有提起過。
按照婚前協(xié)議上說的,她根本沒辦法起訴宋俊珩,所以并不報著宋俊珩會爽快同意跟她離婚的期望。
但和預想的不同,宋俊珩同意了。
那他為什么要同意?
“俊珩為了能和你離婚,為了讓那些輿論不傳到你耳朵里,早在你公開離婚之前,他就已經(jīng)在安排公關了,”宋一國嘆氣,“他是我兒子,就算他和你離了婚,他依然是我屬意的第一繼承人。我和你說這些,不單是為了宋氏,也是希望你能和他說說,別讓他再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了。”
舒清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書房里走出去的。
她出來時,宋俊珩正好在門口等她。
他面對她,勉強笑了笑,鏡片下的眸子暗淡無光,“無論我爸跟你說了什么,你聽聽就好。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他會慢慢接受的?!?
“為什么凈身出戶,”她直接問他,“我說過我不要。”
他垂眼,語氣很輕,“按照協(xié)議上說的,我是過錯方。”
她煩躁的撇開頭,“別用協(xié)議當借口,你不是法盲。你知道,我沒有證據(jù)起訴你,你甚至可以說是我無故要求離婚?!?
“清因,是不是過錯方,我自己很清楚,”他說,“我和你約法三章過?!?
居然是口頭的約法三章。
是她剛對宋俊珩生出別樣情愫的時候,一時任性和他擬定的口頭協(xié)議。
沒有人知道,只有他們知道。
早在決定離婚時,她就把這個口頭協(xié)議拋在了腦后,沒有繼續(xù)遵守下去的意義,所謂的口頭協(xié)議,其實就是玩笑話,沒有任何作用。
他卻還記得。
“過錯方不是說誰背叛了這段婚姻,而是說誰辜負了這段婚姻,清因,是我辜負了它,也辜負了你。你不要的那些東西,都是我應該補償給你的,求你原諒也好,求我自己心安也好,我不知道除了這些自己還能做什么。”
是他曾經(jīng)親口承諾過的話,他沒有遵守。
她不要,他還是給了。
他仍執(zhí)拗的守著那個約定,縱使那個約定已經(jīng)隨著這段婚姻的破滅變得沒有意義,他卻還是懷抱著一絲希望,也許她會撿起約定,會不忍心回過頭來看看。
“宋俊珩,你不用求我原諒,也不用求你自己心安,沒有用。你懂我的意思嗎?沒有用?!?
舒清因的態(tài)度依然決絕。
就如同宋俊棋剛剛說的,她不會領情,也不會回頭看一眼。
他和她的手中原本各牽著一端紅線,當她朝牽著線朝他走來時,天光微亮,她笑容恬淡,期盼著他的回應,他沒有回應,只是端著姿態(tài),眼看著她的笑容漸漸消失,紅線從她手中松開。
彼時他才驚覺,想要抓緊,盡數(shù)紅線全部纏在他的手上,越理越亂,但能替他牽著線的人已經(jīng)離開。
這個家從那個女人和他的兒子住進來開始就不叫家了。
那個家從她離開的那一天也不叫家了。
濕意染上男人的眉梢眼角,他從余光中瞥到她離開了這里,漸漸濕意越發(fā)濃重起來,遮住了清晰的視線,喉頭似乎含著千斤重的石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再往身體里送刀子,一刀一刀刮得他全身遍體鱗傷,連最本能的呼吸都變得痛苦起來。
舒清因沒有回頭,走出大門后,天色居然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沈司岸跟她說的十分鐘,這都不知道多少個十分鐘過去了。
他可能已經(jīng)走了。
她想,那就自己叫個車回酒店吧。
原本心里是這么打算的,卻又看到了仍停留在原地的那輛車。
這個天氣,天黑得很快,星光不見半點。
車廂里的燈還開著,幽暗昏黃,只堪堪能瞥見車內(nèi)的大致景象。
男人趴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過去了,只留了個頭頂給她看。
他沒走啊,舒清因想。
她正要朝車子走過去,手腕卻突然被人從背后攥住。
本來以為是宋俊珩,回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宋俊棋。
她和宋俊棋接觸不多,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嫂子,哦不對,前嫂子,”宋俊棋笑瞇瞇地看著她,“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你一個單身女人,就這么回去多危險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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