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上)-《徐太太在讀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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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局(上)
本以為徐先生會回答她,告訴自己這不是夢。
可徐先生就像是雕塑一樣,怔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陸先琴害怕這真的是個夢。
她試著挪了挪,骨頭像是散架一般,酸痛得令她只能維持原姿勢,陸先琴嘴角一扁,語氣柔柔的,像是撒嬌:“徐先生,我疼。”
徐廷舟微微垂眸,他沒有像往常那樣,面對她的撒嬌時,總是唇角帶笑,眼神寵溺。
薄唇微抿,他低下頭,用手撐著額頭,像是在極力控制著某種情緒。
他在哭。
陸先琴發(fā)現(xiàn)了他眼角的那一抹濕潤以及微微顫抖著的肩膀,一時間心中酸澀,在安靜的病房里,終于嚎啕大哭了起來。
在那里,她不敢哭,也不愿意哭,此時這短短幾天來心中壓抑著的恐懼和后怕,終于在看到他的這一秒里,徹底噴薄而出,一發(fā)不可收拾。
“徐先生,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徐廷舟抬起頭來,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上她的臉頰,為她拭去淚珠。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終于沒了平日里的那般冷靜沉著,壓抑著聲線,說出了這句話。
陸先琴搖頭,一邊抽泣一邊朝他伸出了手:“抱抱我。”
徐廷舟坐在床邊,避開了她有傷口的位置,讓她枕在自己的肩上放肆哭泣。
心中縱使萬般情緒,他也只是微微低頭,將所有的熱切和歡喜化為一個極力克制的吻,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徐廷舟一直重復(fù)著,似乎在驗證著這句話的真實性。
她的眼淚就像是流不完似的,他越是溫柔,她哭得越是兇。
遇到再大的事兒,自己咬咬牙,忍忍也就扛過去了,可只要聽見他一句輕柔的安慰就瞬間敗下陣來。
她不怕冷漠,不怕險境,甚至不怕孤獨,她唯一怕的是他的難過。
“我聽先樺說了,你很勇敢。”
他低聲夸獎她,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頂。
“要是不勇敢,就沒命見你了。”
徐廷舟喉結(jié)動了動,一時啞住說不出話來。
在這大千世界中,晝夜交替輪轉(zhuǎn),山海相連,他不過只是這世界中的一個普通人,在與她相隔萬里的日子里,縱使思念成疾,也無藥可醫(yī)。
他跌跌撞撞找到她時,她正安靜的沉睡著,看上去憔悴極了。
徐廷舟看著她臉上的傷痕,終于明白,在生死面前,凡人根本無力抵抗。
感謝她還在這里。
像是心臟被活生生剜出,疼的窒息,可在她轉(zhuǎn)醒時,那道傷口又瞬間治愈,而后盡數(shù)變?yōu)榱丝裣才c慶幸。
“先琴,我很膽小。”
他輕輕撫著她的發(fā)絲,像是自言自語的低喃著,“以后哪怕是山崩地裂,我來替你承擔,只要你平安無事。”
這樣沉重的誓言,他是第一次說出口。
劫難之后,原本聽來有些夸張的話,都成了最動聽的承諾。
“徐先生,是孩子保護了我呢。”
她也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只能刻意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他輕輕一笑,溫暖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明明孩子這時候還聽不到任何聲音,可他還是對著這個小小的生命說了一句:“謝謝你,救了媽媽。”
你比爸爸厲害。
……
提前回國的文件已經(jīng)批準,在德國的這幾個月,就如同一場冒險。
而這場冒險,卻為她徹底解開了心結(jié)。
機場內(nèi)。
陳院長慈愛的看著她:“好孩子,受苦了,回國好好修養(yǎng)。”
“明明是跟您一起來的,我卻要先回國了。”
她有些歉疚的低下了頭。
“沒有什么比你的身體更重要的。”
院長重重嘆了口氣,“我的學生在受苦的時候,我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學生平安無事,我還有什么所求的呢?”
“回國以后我一定經(jīng)常和您視頻,絕不落下學習進度。”
陳院長哈哈一笑:“你要帶著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學嗎?”
她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陳院長無奈的看著她:“好可憐的小孩,還沒出生就被媽媽逼著學習。”
沉重的氣氛消失了,陸先琴笑看著躲在陳院長背后的伊麗,沖她喊道:“伊麗,我真的要走了,你那一罐東西真的不打算送我嗎?”
伊麗抱緊了手中的罐子,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你看到了啊……”
“給我吧,不然你寄到國內(nèi)的話很貴的。”
她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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