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金金生日結束的第二天,唐沅和江現就回了滸城。 其他人有的繼續留在那兒玩,有的搭另外的航班回去,沒有人和他們同乘。 江現似乎打定主意休息,抵達后,絲毫不著急往公司趕。 徑直和她回了家。 他在書房打電話,唐沅隱約聽見江天德的名字,等他出來不免問了句。 江現答得坦率:“他年紀大了,是時候該休息,我讓他早點退休享享清凈。” 唐沅一愣,當然不會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忍他夠久,他不愿意安生,偏偏要來招惹你。既然這樣那就沒什么好說的。”江現淡淡說著,面不改色,走近攬上她,語氣微轉,“別多想,我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 他情緒完全不再波動,唐沅看著他,卻有種感覺,他這次是真的要動真格了。 她對江天德沒有一點同情心,讓這個人從盛江滾蛋不是什么壞事,索性不再過問。 “我聯系了嚴陽。”從廊上走到客廳,江現又開口,依然平靜。 唐沅頓了下,打量他,等他的下文:“嗯?” “這周剛好有場比賽。”他將她頭發撩到耳后,“我們去看吧。” 是一種無比尋常無比冷靜的語氣。 再沒有任何的,不能啟齒。 …… 唐沅還沒有現場看過正式的籃球比賽。 和嚴陽敲定,晚飯后,她拉著江現要他陪她提前做準備,一起看比賽錄像。 剛回滸城,白天坐了幾個小時飛機,江現問她:“確定?你不累?” 唐沅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說沒事:“看嘛,你給我講講專業的。” 他只能依她。 找了一場濟城俱樂部的經典賽事,嚴陽自然也在場上,像放電影一樣,畫面投影在廳里的大屏幕上,兩人在沙發上挨著靜靜地看。 一開始正經坐著,唐沅口口聲聲不累,到后來,看著看著,靠著江現的肩,人漸漸躺倒在他腿上,懶散得像沒骨頭一般。 江現一只手和她交握,另一只手輕輕撥弄她的頭發。 唐沅對規則有粗淺的了解,球員的有些招式也認得。 第二場過半,有個高個子身形很壯的球員超長距離遠投中了一球。她立刻來了精神:“這個我也會!” 晃了晃和江現交握的手,她問:“他剛剛那球我能投進吧?那個距離的話,我好像行哎。” 她高中的時候和人一對一,確實投過這種,但職業球場上防守的球員等級完全不同,難度更是不能類比。 江現不忍心打擊她,默了默,應答:“嗯。” 她立時話匣子大開,話好多,問題也多。 一個接一個不停。 不管唐沅說什么,問什么,江現都回答,都應和。 昏暗的客廳只剩他們絮絮的低語。 他溫和得像柔軟的夜。 又一個和比賽有關的問答落下,唐沅捏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忽地,轉過身來,在他腿上躺著和他對視。 打量他兩秒,她皺起眉:“我覺得,你好像沒有以前帥了。” 江現頓了下,緩緩問:“哦?以前怎么帥?” “以前你都很嚴謹的,也很嚴格,總是冷淡地板著臉,特別認真。”她挑眉頭,“現在就不了。像剛才那個球,我哪投的進去啊,這你也順著我說。” 明明是她自己興奮非要類比,反而指責起他來。 江現定定盯著她看了幾秒,倒沒多大情緒:“好。” 只一個字,便繼續不動聲色地看比賽。 唐沅被他弄得一愣:“不是,你好什么?” 江現眼睫輕眨,不說話,手不急不緩地撫她的頭發。 唐沅很快就知道他那一句是在應什么了。 像很久前的電影,這一次比賽同樣沒能看完。 快到尾聲的時候事情走向逐漸不對。 偏偏她抗拒不了,也沒法抗拒。 一切都在昏暗中自然而然發生。 他們前一陣都忙,其實并不是太長的日子,但仿佛已經好久沒有過。 唐沅還帶著理智,想起這是客廳:“別在這——” 江現親著她,呼吸粗沉地應下。 從沙發回到臥室。 他克制著,全程板著臉,眼神灼灼看她,偏神色冷淡地透出幾分凌厲。 唐沅昏昏沉沉,所有試圖掙扎的動作都被他壓制。 那張認真專注的面孔凝沉,從始至終不露一絲端倪。 又比往常更加不留情。 她開始無比后悔在沙發上說的那一句。 卻又可恥地在他這幅有意做出的表情中,越發地失控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