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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這個Alpha甜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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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何廖星從來不是救世主,他只想做一個普通人。

    ………

    警察及時趕到,男人還沒來得及對任何一個人下手。

    站在那群omega們面前保護她們的,是一個身體修長的小少年。

    這件事被立案調(diào)查,這個男人原來是慣犯,最先開始的職業(yè)是外科醫(yī)生,又信邪教,對omega的腺體有天然崇拜,這些年隱姓埋名,用不同手法和技倆,死在他手里的omega超過十個,被立為重案。

    男人被關(guān)進去后,那些死在他手里的omega終于得到公道,也算能瞑目了。

    警察們夸何廖星勇敢,機智,是他們見過最優(yōu)秀的少年,還寫了封表揚信給學(xué)校。

    但從那之后,何廖星頻繁做噩夢,后來何父何母強行請了心理醫(yī)生幫他疏導(dǎo)。

    然而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分化,有百分之五十可能會分化成只omega,就會馬上想到墻壁上的畫,難受到不可自抑。

    所以當(dāng)他真的分化成了omega后,他開始打偽裝劑,就連何父何母都不知道他是omega。

    被醫(yī)生通知不能再繼續(xù)打偽裝劑時,他還擔(dān)心過自己會不會想起那次事故。

    但整個過程他都沒有想起,初三發(fā)生的事情像是一片被燒掉的荒草,似乎燒干凈了,就沒有任何痕跡停留下來。

    他以為自己真的不在乎,真的可以坦然處之。

    直到安淮毫不留情地揭開了那塊帶血的疤痕,疤痕底下,新肉還未長好,依舊鮮血淋漓。

    他才發(fā)現(xiàn),發(fā)生過的事情,永遠都在那兒。

    ………

    何廖星伸手揉了下眉心,低聲道:“差不多就是這樣。”

    裴宿看著何廖星,沒有說話。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在回憶時,好幾次情緒劇烈起伏,卻又被死死克制,然后重歸平靜,仿佛所有的所有,全都被悶進一個即將沸騰的壺里,壺里是一座牢,牢里關(guān)著何廖星自己。

    無論是不被人相信也好,被排擠被誤解也好,他都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但在最危險的時刻,卻依舊挺身而出。

    他不是沒有感情的死人,他也會委屈也會傷心,也會疼。

    但他已經(jīng)不會主動去依靠別人了,他只會把那些尖刀利刃全都對向自己,而對外,永遠溫和強大。

    時間久了,可能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真開心還是假開心。

    裴宿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讓人……心疼的人。

    可能是握習(xí)慣了,何廖星并沒有把抓住裴宿手腕的手放開,裴宿動了下手指,往下一滑,扣緊了他的手。

    溫?zé)峒毮佊|感溫溫然蔓延開來,像是剛煮好散發(fā)著香氣的青梅酒,又像是在寒夜里和風(fēng)飄卷而下的紅色梅瓣,帶著柔軟的暗香。

    何廖星倚著身后墻柱,綠蘿鋪了滿墻,他陷入這綠色中,仿佛被綠瀑包裹的美人,有幾根綠枝悄然綻在他眉眼邊,似乎再挨近點就能吻到他側(cè)臉。

    有那么一瞬間,裴宿差點以為那綠枝是自己的手指。

    他松開何廖星的手,稍稍后退一步,聲音冷淡自矜:“那安淮是怎么回事?”

    手上的溫度一觸即散,何廖星不自覺捻了下手指,看著面前高冷依舊的少年,以為剛才的牽手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何廖星低頭解釋道:“我見過他畫畫。”

    何廖星與安淮真的只有一面之緣,何廖星喜歡畫畫,初中時學(xué)校也有興趣畫室專門開放給學(xué)生。

    有一天何廖星回到學(xué)校去收拾畫具,那時候畫室只有安淮在。

    本來這也沒什么好稀奇的,但是何廖星看見了他畫的畫,當(dāng)時沒覺察出來什么,因為那是印象派的畫,花花綠綠一團,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畫什么。

    然而當(dāng)天半夜時,何廖星猛然從噩夢中驚醒。

    他細思極恐地發(fā)現(xiàn),那幅畫,畫的是斷肢的omega,而畫右下角的簽名和倉庫墻壁上掛著的畫是一樣的。

    他極力想回想起畫畫那人的臉,但越想,越是頭疼,甚至還會牽扯起很多他根本不想記起的回憶。

    于是關(guān)于安淮,關(guān)于那段回憶,全都被永久封存起來。

    直到這一刻重見天日。

    -

    何廖星和裴宿回到教室時,班上的課已經(jīng)上到第二節(jié)了,見他們遲到,老師沒說什么,招手讓他們進來了。

    他和裴宿的位置一個在倒數(shù)第一排,一個在第二排,回到座位上,需要穿過整個教室。

    何廖星能感覺到,進門時,所有人全都看著他,甚至老師講課聲音都慢了幾分。

    他面容平靜地走回了自己位置上。

    何廖星在一班待了一周多,高二是重新分班后組的新班,現(xiàn)在一班的人,在高一也大多跟何廖星都認識。

    但因為他總逃課,和他熟的也就那么幾個,跟班上大多數(shù)人交情著實談不上深。

    他能理解這些人現(xiàn)在的感受。

    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都覺得何廖星是個刺頭兒,現(xiàn)在他被爆出o裝a,又和這么惡心的事情沾上關(guān)系,初中時都不潔身自好……謠言不可怕,可怕的是真真假假的話摻和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

    而以上被爆出來的事,百分之六十都是事實。

    如果真的信了,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他不怪他們。

    這些人都是普通人,按時上課,按時放學(xué),做作業(yè),生話規(guī)律而平淡,如果以后走出去,別人首先記得的是那個惡心何廖星所待的一班,說不定會對一班其他同學(xué)投來異樣眼神。

    而且會產(chǎn)生最大不良影響的人是……裴宿,因為安淮在那個帖子里造謠他倆關(guān)系不清不楚。

    這樣挺不好的,真的。

    何廖星思考了會兒,在想要不要暫時休個學(xué),或者轉(zhuǎn)校,免得禍害別人名聲。

    他在腦子里甚至規(guī)劃到了轉(zhuǎn)學(xué)要挑哪個學(xué)校,忽然身邊梅菜伸手捅了下他胳膊,小聲道:“星星,沒事的,啊。”

    聲音聽上去有些難受,似乎是哭過了。

    屁大點事就哭,他自己都沒哭呢,何廖星嘆了口氣,伸手去桌肚里拿紙巾給梅菜,但紙巾沒摸到,反倒帶出了一大疊……紙條似的東西。

    不,好像不是紙條。

    桌肚里面,全都是用紙疊的五角星,五顏六色,各式各樣。

    每顆星星上面,都寫了話。

    ——我不信外人,何廖星,我只信自家人。

    ——星哥加油,上次打籃球,我和人起摩擦?xí)r,還是你幫我頂下來的,你是誰,不是別人說了算,我只知道你真的很棒。

    ——很高興能和你做同學(xué),你很能帶給人安全感,我長了眼睛,你是什么人,老子看得見。

    ——等我去暴揍那個造謠的傻逼,他媽的全家都不檢點,你明明是我見過最干凈的少年。

    ——星哥,加油!無論你是omega還是alpha,你永遠都是何廖星。

    ——清者自清,我們都能看得見。

    ——我一直都記得你幫我刷的卡和送我的傘,對待點滴小事都如此溫柔的少年,怎么可能會是那種人,我不信,你也別信。

    ——別看帖子,看我們啊,我們才是離你最近的,你是什么人,我們最有發(fā)言權(quán)。

    ……

    班上有五十個人,星星有四十八顆,一顆都沒少,最簡單的,也寫了加油這兩個字。

    何廖星怔怔看著那些折紙星星,那一瞬完全愣住了,無法言語的情緒如同巖漿般滾過胸膛。

    不知道是誰開了個頭。

    “何廖星,別看帖子,看我們啊!”

    “看我們!”

    “你是最棒的!”

    “害,知道你是校霸,平時可能不會注意到我們這些普通同學(xué),但是我們一直都有注意到你,我們相信你!”

    站在講臺上的老師停了下來,出奇地沒阻攔,而是溫和地看向何廖星,輕輕對他頷首。

    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語言,明明沒什么慷慨激昂的情緒,卻如同四面八方照過來的光束,將那片冰天雪地的世界,一點點融化。

    身后有人貼近,在他耳邊低語:“聽信了謠言的都是傻子,這世界上聰明人占多數(shù)。”

    一年多前孤身奮戰(zhàn)時沒哭,無數(shù)個做噩夢的夜里沒哭,打抑制劑疼到難以自抑時沒哭,就連看見帖子到和安淮算完帳,何廖星都沒覺得有什么值得特別去在意的。

    他這人像是一陣風(fēng),很能隨遇而安,因為初中時好心提醒被曲解反倒被孤立,上高中后,因為捉摸不透讓人最舒適的相處方式,他一直跟別人保持著一定距離,不過分熟絡(luò),也不疏遠。

    他一直以為,他站在原地,所有同學(xué)都只是路過他身邊,路過了就會離開。

    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些路過他的同學(xué),從一件件他隨手做的日常小事里,窺見他是怎樣一個優(yōu)秀的人,從而自發(fā)駐足。

    他們停在何廖星的圈子外,漸漸的,圍成了一個圈,人越來越多。

    何廖星以為自己是孤立的一個個體,其實不是。

    那么多個相處的日日夜夜,言語交匯,在同一個教室里相處了那么久,他們的世界早就彼此相融。

    所有的路過,全都會留下痕跡。

    那是些溫暖的,閃閃發(fā)光的痕跡。

    ——如果你覺得冷,那我們每個人借你一點光,你會覺得溫暖的吧?

    這一瞬,淚水從眼眶中倏然落下,大滴,滾燙,難以控制。

    -

    上了第二節(jié)課后照例是升旗儀式。

    何廖星因為哭了一場,哭完后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全班人面前哭的第一人,實在是覺得難以直面江東父老,差點找頭套把自己套上,連大課間他都不想去。

    但卻被裴宿揪著領(lǐng)子拉出來了。

    裴宿扯的理由還挺冠冕堂皇:“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春城一中的升旗儀式,不清楚流程,你不陪著我,我就落單了。”

    何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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