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一點也不怕激怒韶白,有本事韶白把她也一起丟下啊,可她身為挾持殷雪灼的人質(zhì),韶白才不會丟下她。 有恃無恐的季煙盡情作死,卻沒有看到韶辛望著她的眼神變得很復雜。 “我還是想下去?!? 韶辛忽然開口,上前一步道:“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如果我遇到了危險,你們也不必救我?!? 韶白皺起眉,“弟弟……” “別叫我弟弟?!鄙匦晾渲?,瞥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我只會拖后腿,何必認我這個無能的弟弟。” 季煙挑眉。 喲呵,兄弟倆吵架了。 韶白被韶辛如此冷言相待,即使再想讓他留下來,此刻也沒了立場,眾人只好默認讓韶辛一起下去,反倒是孔瑜的表情有些悻悻的,韶白當先躍下斷崖,其他弟子緊隨其后,等到韶辛跳下去之后,季煙忽然湊到孔瑜身邊,笑道:“怎么?就這么怕有人壞你的好事?” 孔瑜對她假笑,“畢竟你我的目的,都是除了殷妙柔?!? “這倒是?!奔緹燑c頭,又說:“只不過我很奇 怪一點,這下面這么兇險,人不是越多越好嗎?你既然這么有底氣地不讓韶辛下去幫忙,說明你很有把握自己能平安回來咯?” 孔瑜:“……” 季煙盯著孔瑜變幻的臉色,心底冷哼,果然這人還留著一手,也故意瞞著她什么。 她不是韶辛,也沒那么傻,不會因為孔瑜之前千方百計地配合她,就真把他當自己人了。 與虎謀皮,自然都得留一手。 還想跟她玩套路? 季煙笑了笑,也沒再逼他,直接提著裙擺,從上面一躍而下。 -- 從上往下跳,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一眼望去,下方一片黑茫茫的,根本看不清路,季煙落地時一個不小心,崴了腳。 “嘶……”她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差點兒跌倒,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耳邊傳來殷雪灼低沉的嗓音,“站穩(wěn),下面都是尖石?!? 季煙一個激靈,低頭一看,立刻冒了一身冷汗。 天,這些石頭也太可怕了吧。 鋒利無比,像一把把匕首豎著倒插在地上,一旦坐下去,估計得屁股開花。 季煙嚇得腿軟,靠在殷雪灼的胸口,他輕笑了一聲,“小心點?!? 說完,就松開了扶著她的手,往后退了好幾步——所有人已經(jīng)全數(shù)落地,韶白他們看了過來。 韶辛看季煙的臉色有些蒼白,便關(guān)切道:“你方才是不是崴著腳了?疼嗎?” 季煙搖頭,“我沒事。” 其實是有事,她每走一步,腳腕就鉆心地疼,心底懊惱得很。 果然人不能嘚瑟,一嘚瑟就倒霉啊。 斷崖之下毫不透光,放眼望去一片黑暗,黑霧繚繞,明明下來是烈日高照,可一下來,才發(fā)現(xiàn)陽光都照不到下面。 這里陰森寒冷,怪石嶙峋,還隱約有風聲,像是鬼哭。 眾人往前走,孔瑜拿出袖中的靈珠,根據(jù)靈珠的光亮往前走,季煙踉踉蹌蹌地跟在他們身后,小心注意著腳下的石頭,韶辛看她緊緊咬著唇瓣,額頭上的冷汗暴露了她的難受,便上前在她面前蹲下,“上來吧,我先背你。” 他一蹲下,韶白又黑了臉色,狠狠瞪了季煙好幾眼,宛若看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季煙:“……”倒也不必。 她干笑著婉拒:“不用了,我 自己走?!敝饕且笱┳圃谝贿叞?,這位爺要吃醋的。 韶辛顯然是覺得她在客氣,“你不必客氣,你我好歹也算朋友,我只是背你走一段路,等到了落腳點,你再好好看看你的傷。” 季煙:“男女授受……”她還沒說完,殷雪灼忽然走到了她面前,蹲了下來,非常干脆。 季煙:“……” 殷雪灼你跟著瞎摻和什么呢! 她望著同時蹲在她面前的兩個男人,表情糾結(jié)成了一團。 其實她愿意讓殷雪灼背,可是現(xiàn)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選殷雪灼未免的動機在別人眼里就太奇怪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孔瑜也笑吟吟道:“要不我來背季姑娘吧?!? 季煙:“……” 孔瑜身邊的一個男弟子忽然也插嘴道:“還是讓我來吧,我力氣大。” 季煙:“……” 另外兩個弟子覺得自己也不能落后,也趕緊說:“我也行!” 季煙:“……” 瞎起什么哄啊艸 她還有一條腿呢!當她另一條腿沒存在感了嗎! 這群人可不可以不要給她制造修羅場了,萬一把殷雪灼惹生氣了,她回頭又要頭疼地哄上很久,一個個都這么有本事,搶著要背她,有本事去哄殷雪灼??! 季煙斬釘截鐵:“我自己走!”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腳底一滑,差點兒又摔,殷雪灼這回絲毫沒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直接把她拽上了背,彎腰抓著她雙腿,背著她往前走,把其他人遠遠甩在了后面。 “……”季煙臉紅了起來,把頭埋在他背上,靜如鵪鶉。 其他人都沉默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氣氛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孔瑜笑著打圓場,“我這個表弟,之前甚少接觸女子,可能就……” 韶辛點頭,“無礙?!? 孔瑜尷尬得不得了,心里暗罵了一聲。 這兩人只顧著你儂我儂,每次都要他來善后,他容易嗎他。 而前方,季煙安安靜靜地趴在殷雪灼的背上,她的長發(fā)在他的肩頭垂落,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香氣,仿佛之前海棠花殘留的芳香還留在他的衣袂上,眼睛微微閉起,唇角卻揚了起來,“殷雪灼。” “嗯?”殷雪灼偏頭。 “你是不是第一次背別人?”她 問:“你有背過其他女人嗎?” 殷雪灼:“沒有?!? 她在他的背上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知怎么的,她甜膩的笑聲傳入他的耳朵里,讓他的耳朵莫名有些癢,連帶著心也說不上來的亂,他垂下眼,又感覺季煙在他的耳朵邊悄悄吹氣,“殷雪灼,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有點怪?!? 殷雪灼:“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