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頭也不回,冷聲道:“閉嘴。”似乎也想起了她會疼,他不再僵持,話音一落,身子又化成黑霧,從她身后穿出,直接握緊那把劍的劍柄,用力一劃,那把劍染上了他的血,光芒越發刺眼,卻像是不喜歡被殷雪灼握在手里一樣,瘋狂地掙扎起來。 殷雪灼冷笑,“那個人還沒醒,你以為這回單憑你,也能殺我么?” 挽秋劍嗡鳴兩下,像是非常不甘心,忽然在空中用力旋轉了三百六十度,掙脫開了他的手。 挽秋劍在空中滯留片刻,嗡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生氣了一般,忽然變幻出無數道劍光,從四面八方射向殷雪灼。 到底是上古神劍,劍鋒凝聚成刃,足以削斷周圍無數的巨樹,四周都是巨樹轟然落地的聲音,濺起塵埃飛揚,季煙險險用御空之術避開,還嗆了滿臉灰塵。 那一魔一劍還斗得厲害。 殷雪灼遠比她想象得強,他明明之前傷重得難以化形,如今卻還能硬剛挽秋劍,而且不落下風。 而比起殷雪灼周身彌散的濃黑魔氣,挽秋劍的氣息是凌絕冷清的,與魔氣相克又相 生,黑白交融,各不討好。 殷雪灼身后展開巨大的蝶翼,十指變得無比鋒利,指尖“噌”地刮過挽秋劍的劍身,絲毫不收斂自己的力量,無數的魔氣彌散開來,活像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 他手上的血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著,唇角也溢出了鮮血,愈發映得容顏如玉般皎潔,紅唇妖異刺目。 即使是這樣了,他還不知疼痛地用手去抓挽秋劍的劍刃,殷紅的血將黑袍染得暗紅,還很有興致地嘲諷了一聲,“三百多年了,還是沒什么長進,蠢貨。” 挽秋劍:“!” 殷雪灼:“但凡有出息一點,也不會落入那個蠢貨之手。” 挽秋劍:“!!” 殷雪灼瞥了一眼韶白,最終說出了最刺耳的嘲諷,“蠢貨配蠢貨,著實般配。” 挽秋劍:“!!!” 占不到好處還被嘲諷的挽秋劍越發暴躁,從一開始出鞘時的孤傲冷艷,逐漸變成了一把瘋劍,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對著殷雪灼一陣猛撓,活像是市井潑婦掐架。 殷雪灼激怒了它,反而來露出了一絲不懷疑好意的笑容出來,那種笑容非常欠扁,就差明晃晃地寫著“老子就是看不起你,老子頭給你錘歪”。 季煙:“……”她簡直都看傻了。 不是說好的只是過來看看嗎?為什么這一劍一魔打了起來?殷雪灼這男的不裝逼會死嗎?他在流血他知不知道啊?! 季煙感覺掌心好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殷雪灼的血落了一身的緣故,那種疼痛感此刻并沒有奪走她的神智,更多的是麻麻的感覺,季煙捂著手,感覺五臟六腑也是一陣絞痛。 太難受了。 殷雪灼這么難受,可他看起來還是非常從容自如,反而襯得挽秋劍打架的模樣像小學生,季煙真的是很想吐槽他——這人不逞強會死,她以后再信他就有鬼。 打到后來,一劍一魔似乎都有點兒吃不消了,殷雪灼的臉色愈發白得透明,而那把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殺氣騰騰。 挽秋劍其實很聰明,它知道沒有韶白持劍,它現在想殺了殷雪灼是不可能的,所以它無數次想要轉頭針對季煙,但每次都被殷雪灼打斷了。 殷雪灼毒舌起來可以讓對方抓狂,尤其是那個蔑視的眼神, 就差把“你踏馬算個球”掛在臉上,讓一把劍氣成這樣,也是很有本事。 最終的打斗,因韶白的動靜而終止。 察覺到了韶白即將從幻境里走出來,殷雪灼眼神微深,不欲與挽秋劍繼續糾纏,挽秋劍也停了下來,在一棵樹上掛了一會兒,季煙一瞬不瞬地看著這把劍,總覺得這把劍好像松了一口氣,仿佛它其實早就不想打了,只是礙于面子硬著頭皮和殷雪灼打。 季煙:這把劍的脾氣也是似曾相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