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啞聲道:“掌門之位本該是屬于我的!她當年早就離開了昆寧派,若不是身后有季云清那群人,她又豈能將我取而代之!” 又是一個被女主光環無情打壓的苦逼反派啊。 最后一句話,季煙還挺認同的,不過她現在的重點只有一個,“所以?你用什么方法不好,甩鍋給無關人士,是不是太卑鄙了點兒?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呢?” 孔瑜唇色蒼白,垂目道:“……我要引開韶白和韶辛,若不以魔域為幌子,便容易讓他們懷疑,一旦深入追查,我便容易暴露。” 到底在明面上,他還是那個心系天下、一心要救回殷妙柔的“大師兄”,為了不讓人聯想到他的身上來,自然要選殷雪灼這個背鍋俠。 季煙嘖嘖道:“好個正道,自詡光明磊落,手段又比魔族光彩多少?” “光明磊落?”孔瑜嗤笑,一臉無謂,“光明磊落的后果,就是被一個女人踩在頭上,我為什么要光明正大?隨你怎么說,我只要拿回原本屬于我的東西。” 孔瑜說話的聲音很小,即使沒了壓制,也趴在地上沒有起來——殷雪灼站在他旁邊,宛若泰山壓頂,讓他心有余悸,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慫,但他是真的很坦然。 季煙居然啞口無言,“你還真是卑鄙得明明白白。” 不過她也沒好的了哪里去,現在誰還不是個反派呢?季煙瞅了一眼一邊站著的殷雪灼,他垂著眼睛,睫毛在月光下,宛若蟬翼一樣微微扇動,側臉冰涼,微微凝起的眉心,卻透出了七分強自壓抑的暴躁。 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好像馬上就要斷了。 季煙心口一跳,連忙又問孔瑜,“現在韶辛和韶白在何處?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孔瑜一想起韶白,面上便閃過一絲不豫之色,不甘道:“這對兄弟本來中了我的計策,韶辛修為尚淺,我的木頭傀儡將他引走,這對兄弟心魔不小,現在估計還被困在幻境之中,但我沒想到……韶白居然留有后手,他在挽秋劍上施了法咒,即使自己被困在幻境之中,只要有人動挽秋劍,他就會立刻察覺到不對,破夢而出。” “如今我與他們僵持著,他們一時半會出不來,我也動不了挽秋劍 。” 這樣啊。 挽秋劍,挽秋劍。 這把劍是真的厲害,也確實棘手,若不是因為韶白有這把劍,殷雪灼又何須這樣躲躲藏藏? 季煙沉吟著,身邊的殷雪灼忽然消散成一縷黑霧,又驟然出現在孔瑜身邊,鋒利的指甲抵著他的喉嚨,黑沉的眸子陰鷙無比,“韶白在哪?” ……不是吧。 季煙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剛想阻止,孔瑜卻也想起來殷雪灼和挽秋劍是什么關系,便扯動唇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韶白和挽秋劍,就在城郊的小樹林里,困在那處,無人靠近。” 殷雪灼站起身,指尖蹭地躥出一縷幽藍的火焰,點入孔瑜的心口,在孔瑜的慘叫聲中化為一陣濃郁的黑氣,裹著季煙飛快地掠向郊外樹林。 沖出六華城的結界,城郊遍地荒蕪,雜草叢生,滿月被烏云遮蔽,冷風嗚咽著穿梭在林間,陰冷駭然。 結界外有無數妖魔出沒,卻在殷雪灼逼近的強大氣息之下飛快退散,季煙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卻什么也看不到。 她在努力掙扎。 殷雪灼飛得很快,把懷里瘋狂撲騰的小姑娘死死地按在懷里,她努力抓著他胸口的衣裳,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整張小臉埋在他的胸口,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聲,“你給我停下來!快停下來,你別過去——” 他真的不能過去。 他重傷未愈,即使是全盛時期,對上過擁有挽秋劍的韶白也是九死一生,他明明傷還沒好,干嘛還要過去摻和這事。 這簡直、這簡直是瘋了…… 他能不能冷靜點啊! 季煙都要急哭了,只能抓著他的衣裳,把他胸口的衣裳抓得凌亂無比,把他的長發也撓亂了,殷雪灼擔心掉下去,單手握著她的胳膊,往上一拉,她卻摟緊他的脖子,一時來了氣,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 鈍鈍的牙咬不開皮肉,只刻下了深深的牙印,他感覺到頸間一陣溫熱濕滑,每次傷的是他,疼哭的卻都是她。 屬于她的甜膩馨香包裹著他。 就像是一種奇怪的鎮定劑,溫熱的觸感就在懷里,抑制一切暗中滋長的狂躁因子,他有無數次按捺不住暴躁難耐,好幾次手伸到了她的后衣領 子上,又立刻轉為溫柔的擁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