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季煙是真膽小。 她從前就不敢參加蹦極這樣的活動,后來被迫被殷雪灼拎來拎去,她的膽量稍微大了些,不再懼怕各種飛,卻也因此養成了另一個壞習慣——喜歡掛著。 在殷雪灼身上掛習慣了,如果飛的時候不掛的話,她就總覺得自己要掉下去摔死。 所以現在殷雪灼不管怎么嘲笑她,她都死活不撒手。 殷雪灼等了她一會兒,才親自上前,開始掰開季煙抱著樹干的手,她的力氣太小,絲毫拗不過殷雪灼,不情不愿地被他掰開手之后,又迅速攀著他,掛在他的身上,手臂緊緊纏住他的脖子,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 “我不要跳,我不跳。”她拼命抱著他,像是幼兒園小朋友不肯去上學時的反抗。 殷雪灼被她抱得緊緊的,又開始從身上扒拉她,季煙用力拽著他的衣襟,不小心用力一拉,不小心扯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一片雪色胸膛,季煙小臉一紅,趁著她不自在的這一會兒,殷雪灼把她拎在了手上,任由她懸空撲騰。 他垂目看了眼衣衫不整的自己,冷笑了聲,“豈由得你想不想,想日后都被我抱來抱去,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好了?” 殷雪灼從沒見過比她還廢得心安理得的,連腿都不想要了,把他當成了代步工具。 他只有奴役別人的份兒,什么時候成了她的坐騎? 季煙在他手上撲騰了兩下,抓緊了他的衣袖,就這么死死地抓著,好像抓了才有安全感,一邊抓著他的衣裳,還一邊無辜地和殷雪灼對視著。 她不管,她就不。 但她想的確實太簡單了,確實低估了殷雪灼的能力,殷雪灼只是抬了抬手指,連一個高級點的法術都沒用,季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起來,殷雪灼讓她怎樣,她就得怎樣。 殷雪灼看她幾次都沒跳過斷崖,估摸著是不是一開始的難度太大了,就把她帶到了幽水境下面的溪流邊,那溪水連接著瀑布,水流極為湍急兇險,沖刷著尖銳的石壁,其上起伏著許多凹凸不平的巨石,一旦不慎落水,極有可能被溪水沖走。 殷雪灼讓季煙站在岸邊,指著對面,“跳過去。” 手把手親自教輕功,他覺得沒有把他更有耐心的師父了。 這種難度,她總得過得去吧。 季煙只朝對面看了一眼,又原地蹲了下來,縮成一團。 殷雪灼:“……” 他額頭青筋一跳,掐著她的后頸,硬生生把她提了起來,再也沒了耐心,沉著嗓音,陰惻惻道:“殺不了你,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 季煙:嚶。 她真的太難了。 季煙為難地看著對面,小臉皺成了一團,眸子里水光打轉兒。 到底是犟不過魔頭,她試探性地伸出一只腳,一邊伸出試探性的腳,一邊可憐兮兮地扭頭看向殷雪灼,這樣子,活像是第一次學走路的奶娃娃。 殷雪灼松開掐著她后頸的手,看著她慢慢蹭到河邊,忽然閉上眼往前跳。 這閉著眼睛跳河的動作,看得他眼皮子一跳,殷雪灼一勾手指,直接把空中的季煙捉了回來。 “閉上眼怎么跳?”殷雪灼不滿地捏著她的下巴,強硬地逼她看向第一個落腳點,手臂在她腰間一緊,帶著她往前掠去。 他在頃刻間化為了朦朧的霧氣,和山間的白霧融為一體,唯有一只手臂成了實體,牢牢橫在她的腰間,他飛的不快,掠動的姿態像一縷輕煙,輕柔無聲,很輕巧地落在了溪流中凸起的石塊上。 季煙踩著實地,尚且沒反應過來,殷雪灼又捏著她的下巴,注視著懷里呆怔的小丫頭,低聲問道:“懂了沒?” 他的嗓音低沉中摻著一絲清冽,從頭頂傳來,季煙的心漏了一拍,還沒說好,殷雪灼又落在了她三米之外。 “你自己來。”他說放手就放手,又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他一放手,季煙又忍不住想蹲下來,卻被殷雪灼兇狠的眼神警告了。 季煙不知道這魔頭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教她輕功,還這么嚴格,季煙在殷師父的注視下咽了咽口水,盯準下一個落腳點,往前蹦了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