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算了算了,鏡子和蝴蝶差距太大,她拿人手軟,真不好意思再和殷雪灼鬧。 她還把自己擔憂的事情和殷雪灼說了。 殷雪灼涼涼瞥她一眼,冷笑道:“何須你操心,我自是有安排。” 他走到窗邊垂袖而立,黑色衣袍被風吹得廣袖飛揚,側臉本是雋秀無雙,黑睫沉沉一壓,卻透出三分孤冷。 殷雪灼有時候總是這樣,顯得很孤僻,像最兇狠的野貓,傲慢冷淡,警惕心強,隨時都會給你撓出一道血痕出來。 季煙抱膝坐在床上,望著他,黑暗里的眸子顯得迷蒙柔軟。 她輕聲道:“那你一定要贏啊,我不是指臨霜城這件事,我是說以后。” 她希望他以后走的路,不會和那本書中寫的一樣。 不會屢次被人算計,不會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不會到了最后,成全了殷妙柔,卻讓人萬世唾罵,沒有人明白他的委屈。 殷雪灼沒有回頭,只是高傲地抬起頭,冷淡地說:“當然是我贏。” 他好有自信。 季煙抬手探向頭頂,小蝴蝶飛了下來,落在她的手背上,羽翼緩緩扇動,湊得這么近,季煙可以清晰地看到翅膀上綺麗的紋路。 果然不是蝴蝶。 沒有昆蟲的特征,翅膀上也沒有磷粉,反而像是無數細碎的小鱗片,密密麻麻地疊著,反射著流麗的光華。 殷雪灼就是喜歡嚇唬她,上回非說這蝴蝶摸不得,可她現在摸了,一點事也沒有。 殷雪灼口是心非,他的蝴蝶可比他乖多了。 殷雪灼的計劃的確很周密。 他雖不精通陣法之術,卻極為了解玄冰鱗,自從知道臨霜城的靈脈下是玄冰鱗之后,他要讓自己麾下魔進入臨霜城,并不一定必須徹底砸破結界。 但是季煙沒想到,他做事如此不折手段。 他又拔下了自己的另一塊鱗片。 鱗片的末端還沾著猩紅的血,鱗片所在的身體部位獨屬于殷雪灼的原形,季煙并沒有感覺到多疼,但殷雪灼倏然蒼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他很疼。 可疼痛似乎已成深入骨髓的習慣,他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甚至挑起唇角,笑容變態又興奮。 是一種蠢蠢欲動,想要大殺四方的興奮。 他的蝴蝶將鱗片帶了出去。 兩日的期限還未滿,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甚至連臨霜城的許多弟子都逐漸放松下來時,真正的滅頂之災才悄然降臨。 季煙當時還在和蝴蝶玩耍,被一聲巨響轟得一驚,那聲巨響從外面傳來,像是有個巨人掄著鐵錘狠狠砸在天上,聲音尖銳中夾雜沉悶鈍響,好像轟地砸裂了蒼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