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敵襲-《奧術輝煌從王座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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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朝陽的光芒照耀在清風吹拂的河面上。
月溪河北岸是荒草與荊棘遍地的肥沃土地,野草凋零,繁花謝幕,條條小溪匯入大河,被浸沒的腐敗枝干靠在岸邊。
南岸是薄暮森林的邊緣,生長在河岸的是一片混合林,各種樹木混雜居在一起,形成了不倫不類的,但唯其如此才變化多端的家族。
闊葉樹的葉子早已在蕭瑟的秋風中散盡,像一個個赤條條的戰士倔強地立在那里,那經寒風而不凋零的松樹,針形的葉子仍是翠綠,在隔夜的霜氣中鑲著銀邊,煞是好看。
然而,混跡期間的山丁子、大頭香和其他小灌木纖細的枝干,憔悴的姿容,卻顯得猥瑣不堪。
一艘緩緩駛過河面的漁船的突然造訪,讓林中的弱小家族亂做一團,一只好看的松鼠,骨碌碌轉著大眼睛,直豎起又寬又長的尾巴,縱身消失在叢林深處。
緊接著,那長著蜥蜴腦袋的狗頭人,寬額大嘴的地精和在樹腳下覓食的后腿極發達的兇暴兔們,都亂成一團,向樹林深處逃竄。
布林登發現前方高地上有座瞭望塔,正隨著他手中船槳的劃動而變高變大。
但在到達之前,他就明白那兒已經荒廢,塔身歷經風吹日曬的石頭上爬滿了被寒霜凋零的玫瑰花。
那一朵朵枯萎的玫瑰,活像一個個面瘦肌黃的難民。
又是玫瑰花,他不禁心想。
玫瑰花的氣味很香,芬芳撲鼻,幽香醉人,聞了還會沉醉在香味中,而且它的用途也很廣泛,鮮花可以蒸制芬芳花油,花瓣可以制餡餅、玫瑰酒,干制后還可以泡熱水喝,就連花蕾都可入藥。
甚至那五顏六色的花朵,還可以充當阿瑪斯塔夏王國各大家族的族徽,并點綴上神圣的箴言警句,去時刻警示后人。
然而,諷刺的是,它同樣也可以成為滅國之患。
就像眼前看到的景致一樣。
隨著漁船緩緩前行,沿途不斷駛過許多簡陋的單人木屋,它們由長長的細竹竿支撐,看上去活像水鶴。
毫無疑問,這里沒有任何居民的跡象,只有烏鴉在頭頂飛來飛去,或于岸邊樹枝上怪叫。
災荒和戰爭帶走了一切,他們經過沿岸的村莊,卻沒有看到村民,只有被割破撕裂的空漁網掛在樹上,算是漁民居住的唯一跡象。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鄉驚濤城。
泰格瑞拉的奧拉姆河上,滿是漁民小艇、運糧大船以及出售各種貨物的商船,甚至還有涂得五顏六色、極其花哨的馬戲團船只。
他們象征著各大商會或家族的風帆在河面上爭相斗艷,路過河岸的一個個村莊和堡壘。
這難忘的回憶讓他不由思念起自己的家鄉,手中的船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不一會兒功夫,他又看到了更糟糕的情況。
一具蒼白腫脹的尸體率先映入他的視線,一只虛弱的地精趴在肚皮上,它的小爪子死死地抓著尸體的皮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試圖把他當做一條駛向岸邊的小船兒。
那一襲暗紅色的斗篷和被鮮血浸透的玫瑰花印記,讓他猜出這具尸體是塔夏人的玫瑰軍。
沒人去理會瑟瑟發抖的地精是怎么爬上去的,也沒有人會去思考小地精到底會不會‘劃船’,更不會考慮它的未來在哪里。
因為他們一行人晝夜不停地在寬闊的河面已經航行了近五天時間,由于逆流而上,以至于劃起船來,格外費力。
布林登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
像往常一樣。
提斯坦懷里抱著一柄帶鞘長劍,像河岸的竹竿一樣,站在船尾一動不動,冷漠死寂的雙眼好似兩塊灰石頭。
這位白鴉傭兵團的劍客總是如此,若不仔細查看,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洋蔥’瑞姆和‘瘦黃瓜’羅蘭德坐在一起,他們一邊哼唱著一首關于三姐妹和一頭鐵狼的兩段式歌謠,一邊保養著自己的木頭魯特琴和山梨木長弓。
河面濕氣過重,他們不得不細心呵護自己的武器。
由于聲音過大,會引起另一邊的夏魅不滿,所以這兩人只能小聲哼唱。
即便如此,他仍然能夠清楚地聽到兩人將三姐妹描繪得栩栩如生,細節詳實,也算是為苦悶的旅途平添一絲樂趣。
另一邊,不列蘭德的女戰士不久前將劃了半夜的船槳交到他的手中,此時正靠在顛簸的船艙上閉目養神。
的確是閉目養神,因為她有著牛一般的臂膀,硬木一樣粗,手臂上長長的肌腱隨著每次擊漿而伸縮,即使劃了大半夜,她也沒有露出絲毫疲勞的跡象。
跟她一起劃了大半夜的‘螳螂’索拉斯就不一樣,對方不知何時已經疲憊地進入了夢鄉,發出的鼾聲活像一對交配的野鴨。
但是他能夠明顯感覺到,索拉斯的右手自始至終都一直按在彎刀的刀柄上。
顯然,他并沒有睡得很死。
擁有過近一年冒險生涯的他非常清楚,夜間假寐恢復體力,是每個獨行的冒險者必須掌握的一門技能。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河面泛起漣漪,微風正在幫助他驅散前行的薄霧,于是連忙示意站在后方劃船的‘石榴’亞東升起船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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