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糖作為一個準高三生,放假要比其他年級晚一個月,每到課間休息的那十分鐘,他埋進手臂里倒頭就睡,一秒鐘都不用就睡沉了,好像就一眨眼的事情,上課鈴響嚇得他身體一抽,他直起身,打了個哈欠,拿起課本站到后面去聽課。 和他一起站著的一個學生問:“白糖,你最近通宵學習嗎?你這黑眼圈都掛到鼻子上了。” 白糖本來就白,因此有黑眼圈時非常明顯,烏青烏青的,看著精神就不好。 “不是,”白糖又打了個哈欠,嘴巴張成一個橢圓形,“我就是、單純沒睡好。” 那天的訓練內容是真的把他嚇到了,影響他至今。 每天晚上關上燈的那一刻到眼睛適應黑暗的過程大概需要5分鐘,而在這五分鐘內,他的大腦就開始不可抑制地胡思亂想,越怕什么就想到什么,停都停不下來。 他一動不敢動,眼睛也不敢閉上,隨著時間流逝,外邊的月光照進來,周圍的一切變得扭曲,拼接成他最害怕的東西。 衣柜那邊的角落好似有個人影。 有個人站在那,白糖死死地盯著,是......蔣云蘇。 全身都被寒意籠罩著,手腳發起抖來,白糖一邊知道那里不可能有人,一邊卻又想著,萬一呢?蔣云蘇陰魂不散呢? 他干脆閉上了眼,可沒撐幾秒,又“唰”地睜開了眼睛,他凝神盯著,總覺得,那個人影,好似離自己近了一點。 白糖差點魂飛魄散,冷汗洇濕睫毛,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喊著“蔣天使,天使,來來我的房間吧......求求了。” 沒有來,就連黑糖都沒來刨他的門。 最終,是他破罐子破摔,“啪”地一聲打開了燈,他強忍著眼睛突然見強光的不適,看清了。 角落里的是衣架,上面掛著一件衣服。 他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已經凌晨2:47了,后來他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只知道一晚上都在做斷斷續續的噩夢。 連續好幾天都是如此。 “喂,秦醫生,”蔣云書用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手里在挑選領帶,“李持我接觸過了,他說他年紀大了,不想混這趟水,話里話外都是委婉拒絕的意思。” 他把蔣云蘇價值不菲的西裝都拿去賣了,賣掉的錢又全捐給了鳳棲。 蔣醫生,一個里邊隨便套件外邊披上白大褂就能上班的人,對西裝一竅不通,以至于還要麻煩許秘書重新給他選一些顏色不沉的西裝,可他實在沒有什么美術天賦,線條畫不直就算了,連搭配什么顏色的領帶都選不出來。 “嗯,今晚上還有一個局能接觸到陳啟文,”蔣云書把一條深綠波點領帶在胸前比劃了下,“我會去的。” 聚會晚上7點鐘開始,所以他沒法去接白糖放學,便拜托了家政阿姨,白糖也表示當然是這些前期工作重要,擺擺手說他會很小心會注意安全的。 就是白糖的狀態看著不太對勁,很憔悴很困倦的樣子,蔣云書皺了皺眉,心想今晚要和他好好聊聊,別是又熬夜學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