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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蔣云書道，“明天繼續(xù)。”

    第五天，白糖眼尾通紅，掙了掙已經(jīng)被握了5分鐘的手，“蔣醫(yī)生，可、可以了......”

    蔣云書：“怎么樣？”

    白糖雙手捂臉，自暴自棄道：“......我不知道了！”

    于是周日過來驗(yàn)收成果的周朝雨面無表情，抱臂看著兩人像進(jìn)行什么神秘儀式似的。

    蔣云書：“牽手？”

    有外人看著，白糖有些害臊：“……好。”

    兩人之間的距離遠(yuǎn)得能再站兩條最大直徑的黑糖，他們面對面平舉右手，掌心貼合，仿佛在傳送功法。

    周朝雨：“......”

    周朝雨滿嘴臟話被憋在喉嚨里，特別是看到這樣還能臉紅的白糖，差點(diǎn)一口氣沒呼上來。

    蔣云書問：“怎么樣？”

    周朝雨深吸氣，盡量平和：“我說的肢體接觸是在白糖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前提下進(jìn)行，例如不經(jīng)意突然碰一下他。你每次觸碰前都來個前情提要，還等待幾十秒讓他做足了心理防御，他知道你是蔣云書，也知道你不會再傷害他，他怎么會有其他的心理和身體反應(yīng)？”

    周朝雨又反思道：“是我的問題，我沒想到還有這層，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好的，給足白糖一個星期的時間讓他適應(yīng)你的觸碰，更利于病情的穩(wěn)定恢復(fù)。”

    兩人都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

    周朝雨嘆了口氣，說：“收拾收拾我們?nèi)メt(yī)院吧，想象脫敏訓(xùn)練最好不要在平常生活的環(huán)境進(jìn)行，白糖，你多帶一套干凈的衣服。”

    白糖看似已經(jīng)冷卻下來了，如果不看仍舊帶紅的耳垂的話，他聽話地裝了套衣服放進(jìn)自己的純白色書包里，“學(xué)長，我好了。”

    “嗯，”周朝雨道，“走吧。”

    三人來到帝都醫(yī)院的心理科，推開心理咨詢1室，看到秦終南穿著白大褂在里面喝熱茶，他見到三人，感嘆道：“我和我老婆的約會周末就這樣......”

    話沒說完，被周朝雨用腳背踢了下小腿，聲音戛然而止。

    白糖不好意思極了，愧疚道：“......對不起，秦醫(yī)生。”

    “沒事，別管他，”周朝雨道，“他就是那嘴不說兩句心里不舒服，明明昨天還問我你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被戳穿的秦終南面不改色地扶了下眼鏡，“不要說出來，我害羞。”

    周朝雨一陣無語，他推開里間的門，“白糖進(jìn)來這里，蔣先生你在外面和秦醫(yī)生坐著就好了。”

    里面是一個讓人感到非常舒適的房間，白色柔軟的床，暖黃的燈光，床邊的花架上擺了幾盆常青藤，常春藤葉自然地垂下來，像一簾綠色的瀑布。

    周朝雨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說：“白糖，我想你先做個心理準(zhǔn)備，想象脫敏訓(xùn)練對你來說，可能會很困難，但一有什么不對勁，我會叫停，所以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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