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糖被擠在一圈學(xué)生后邊,踮起腳也看不著周朝雨的臉,他悻悻然地跑回座位坐下。 “還不走?”鄭如云走過來,薅一下白糖的頭毛。 白糖郁悶地托著自己的臉,“我想和學(xué)長說會話。” 鄭如云說:“行,那我先去備課了。” 等到好不容易只剩下兩個人時,周朝雨站在講臺上,總算是看到了坐在底下一臉傾心盯著他看的小學(xué)弟,他看了看手表,微笑著對另外兩個學(xué)生說:“這樣,要不我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們,課下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問我,上課鈴快響了,怕耽誤你們上課。” 這感情好啊!兩個學(xué)生像被天上的大餅砸中了一般,忙不迭地答應(yīng)下來。 人走后,周朝雨笑道:“那邊的小同學(xué),你要不要聯(lián)系方式?” “啊......”白糖莫名感覺被調(diào)戲,他走過來,“學(xué)長真的是和秦醫(yī)生越來越像了!” “行了,真要上課了,”周朝雨說,“什么事?” 白糖并攏細瘦的手指擋在嘴邊,湊到周朝雨的耳朵旁,悄悄地說:“蔣云蘇真的不是蔣云蘇......” 雖然一直有這樣的猜測,但周朝雨還是有點吃驚,“真的?怎么知道的?” 白糖篤定地說:“他告訴我了,還證明給我看了,總之要是蔣云蘇的話,他不可能在易感期的時候......”說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嘴,有些擔(dān)憂地望著周朝雨,“你們醫(yī)生應(yīng)該不會抓走他解剖研究吧......” 周朝雨忍不住用指節(jié)敲了敲白糖的額頭,無奈道:“你的小腦袋瓜在想什么,這種事說出來都沒人信。” 白糖想起坦白的那一天,蔣云書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平靜地說著他在原來世界的信息,又說了來到這個世界后發(fā)生的一件件事情,總透出一股淡淡的孤寂感。 “總之他不是蔣云蘇,”白糖小聲說,“他說他叫蔣云書,翹舌音,我沒有在說謊……你要是不信的話,或許可以讓他證明給你看?我覺得他莫名其妙來到這里,肯定是希望越多人知道他并不是那個黑心怪的......” “嗯,”周朝雨問,“怎么證明?” “他原來是一名腫瘤外科醫(yī)生,可厲害了,”說著說著,白糖的眼睛微微彎成了一個月牙的弧度,“他做的專業(yè)卷子幾乎全對,還能縫豬肉,縫得又快又好,我是說真的。” 周朝雨:“……” 他保留一絲存疑,波瀾不驚道:“行,我有空去看看。” “不過......哪怕我知道換了一個人,但還是很害怕,”白糖隔著校服一下又一下地揉著自己的左手腕,天氣熱了,護腕已經(jīng)脫掉了,“有關(guān)黑心怪的一切我都害怕得不行,聽到平舌音的那個字我都會一陣發(fā)抖,那個、那具身體還是他的呀......萬一有一天他可以回來怎么辦?回來了怎么辦?” “晚上凌晨的時候總是會驚醒,我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敢跑過去問你是誰,萬一、萬一我聽到了不一樣的答案......” “但是我覺得這樣對蔣云書特別不公平,他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還是那么害怕他......就因為、因為那具身體、那張臉,但我控制不了......每次靠得近了,身體就僵硬得動都動不了。” 周朝雨耐心地聽完,沒有打斷,他阻止了白糖不停掰著左手腕的右手,問:“白糖,這不是你的問題,錯的只有那個畜生,你和現(xiàn)在這個人,都是受害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