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個星期后,林白晝總算是聯系他了,電話一接通,對方直接了斷地問:“還能怎么證明?!? 第二天,蔣云書來到了林白晝的母?!A川大學,同時也是他要考的學校。 “你還要考研?考來這?”林白晝欲言又止。 蔣云書淡定道:“嗯?!? 經過一系列消毒與操作,兩人推開解剖室的門,在相對濕度較高的環境中,一具尸體靜靜地躺在實驗臺上。 不過,醫學生們不會稱之為尸體,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些尸體都是沉默的導師,俗稱大體老師。 大體老師大多數來自于捐獻,在生前,他們來自于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工作,擁有著不同的生活,但最后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這樣一種為醫學獻身的偉大方式。 “這是一位捐獻者嗎?”蔣云書問。 “對,”林白晝說,“生前是一名護士?!? 蔣云書點了點頭,退后幾步,朝這名護士深深鞠了一個躬,接著才冷靜地帶上手套。 林白晝一臉復雜,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從頭到尾,他都在觀察蔣云書的反應,從一開始消毒環節的熟練,到看見大體老師沒有任何害怕恐懼的表情,只有肅穆與敬意,最后再到鞠躬,他特意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提醒,只為了考驗蔣云書。 只要是醫學生,他們都會有著一個約定俗成、銘記于心的規矩,那便是在進行解剖或者是實驗之前,對大體老師表示感謝,雙手合十行閉目禮,又或者是鞠躬。 未等林白晝回過神來,就瞥見蔣云書手上的手術刀泛著一絲冷光,他急忙說道:“這是學生們的大體老師,我們只被允許解剖一個器官。” 這話,已經是默認蔣云書會解剖了。 “沒關系,足夠了,”蔣云書輕輕摁了摁大體老師的肺部,上面有一條很大的疤痕,“那我開始了,林醫生?!? 林白晝還要嘴硬一下:“喂你不會就現在說出來,不要傷害大體老師??!” 回應他的是蔣云書果斷沒入大體老師肺部位置的手術刀。 林白晝戴著口罩站在一旁,隨著時間的流逝,表情是越發地震驚,瞳孔倒映出蔣云書高度集中的神情,干凈利落的刀口,準確的下刀位置,恰當的力度,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后者穩得不行的手,這絕對是短時間內無法練出的平穩,是需要通過日積月累、日復一日的練習與訓練的。 可他也明確托人查過蔣云蘇的信息了,這家伙明明在出事之前一直都在做設計的工作??! 蔣云書面色不變地觀察已經被解剖開的肺部,開口:“肺部位置有很大的三級切口,目測肺器官的年齡與患者年齡不符,與肺泡、氣管連接的毛細支氣管沒有完全恢復,我猜測這位大體老師在去世不久前做過肺移植,且肺部周圍有組織纖維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