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聲音蒼老而中氣十足。 一開口,車上的弟子們就不說話了。 噤若寒蟬。 白發蒼蒼、也和其他墨者穿同樣粗麻褐衫草繩鞋的上一輩墨者,楊祿。 教訓完一車人之后,眼神隨即投向了前車的方向。 那是谷之豐和赤炎騎的左先鋒張厚才坐著的車。 兩人同乘一車,既方便交流溝通。 谷之豐又隱約充當了人質。 這也是李廣額外叮囑的。 雖然墨無暇說,其他的墨者和四皇子沒關系,但萬事小心為上。 老墨者楊祿見到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收回目光,滿意地點頭。 他是上一輩矩子的師弟,可惜爭矩子沒爭過墨無暇這個小輩。 雖然不至于心懷怨恨、給小輩們使絆子、破壞墨家規矩。 但是偶爾擺擺譜還是會有的。 前幾天墨無暇一去不返,也不說是為什么,臨行前還把墨家門內上下事務暫時交給了谷之豐。 這讓楊祿相當不爽。 明明是老夫資歷更老。 車身顛簸地碌碌前行途中,面貌蒼老的楊祿冷哼道: “領著門內事務,自己卻不聞不問,抱著一張紙不知道在干什么! “成何體統!” 周圍的墨者們沉默不語。 習慣了。 半晌,才有一個女墨者打破沉默,小聲替谷之豐辯駁: “可是剛才谷師兄上車的時候,我遠遠看到過一眼紙上的內容…… “確實很玄奧的樣子。” 大烈最初也是男尊女卑,烈安瀾即位之后下了旨,女子也可以讀書出仕。 對于這條旨意,太學的噴子們難得的一致保持了緘默。 墨家這種技術型流派,收徒更是不論男女。 杰出的女弟子比比皆是。 楊祿聽了不悅道:“玄奧又如何?他肩上擔著一門的安危,說當甩手掌柜的,就當甩手掌柜的了? “若是歹人要趁機對墨家做什么,他又當如何應對?” 弟子們想著,對方可是赤炎騎啊。 應不應對的都沒什么差別。 真要鐵了心誅滅墨家,他們掙不掙扎,無非是死得難看和死得很難看的區別。 于是車里的墨者們紛紛轉移了注意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