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廣絕望地握緊拳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他喝第一壇子酒的時候還數了數。 喝到第二壇子,酒勁上來,又被蘇牧的《將進酒》一激,徹底把數數的事兒給忘了! 現在想辯駁都沒得辯駁! 一萬多錢,半年的俸祿都快進去了! 老將軍咬牙切齒,但是又不能怨別人。 怪自己貪杯! “老夫……記下了! “回了京師,一個錢不少,結給……結給蘇博士!” 他不喊娃兒了,雖然不明覺厲,但蘇牧的才學已經鎮住了他。 博士就是博文多學之士,也是太學里講學的師范享有的尊稱。 蘇牧意興缺缺地擺了擺手,不怎么在意地說:“隨便吧,反正我要錢也沒用。” “也不早了,我去睡覺了。老李,你可以睡在旁邊的柴房里。” 李廣忍不住了:“睡柴房?沒有床?” 他餐風露宿,一路跋涉,現在還得睡柴房? 有天理嗎?有王法嗎? “沒有。” 蘇牧看了他一眼,“我都沒想過這里能有人來,總共就做了一張床。” 他一指禍水東引之后、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烈安瀾。 “喏,在她屁股底下呢,總不能讓她一個病號去睡柴房?” 李廣尷尬地別過了視線: “老夫去!” 大軍行軍的時候,皮氅一裹身子,睡野地里都是家常便飯。 現在能有個房子遮風擋雨,老將軍其實還是挺知足的。 “沒事,我給你拿被褥。” 蘇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柴房也就是陳設簡單了點。棉被一蓋,和睡床沒多大差別。再說了,我不也得睡工坊里頭?” 以前打鐵的時候,興頭上來了,徹夜都不回屋。 睡工坊也算是基操。 烈安瀾并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占了救命恩人的床,她心里覺得過不去。 但過不去也得睡,她有傷在身,挪不了窩。 “謝謝蘇先生。” 她含著笑由衷地說,眸子微垂,恰似一朵不勝嬌羞的曇花。 “奧對了……”蘇牧半只腳踏出門外,又轉回頭來交代,“想上廁所的話,在那個門后頭。” 烈安瀾:“……哦。” …… 黑暗中,李廣借著窗口透出來的月光看向周圍。 黑色的石塊堆滿“柴房”,連房外的臺子上都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