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反向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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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只是少了兩個人,卻像是一下子空曠下來,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阮卿拒不合作地把手術(shù)同意書推得更遠了一點,夏明之無奈地笑了一下。
“阮阮,我明白你在顧慮什么。”夏明之把阮卿的椅子轉(zhuǎn)過來,兩個人面對著面,膝蓋碰在一起,他看著阮卿認真說道,“我什么都可以聽你的,以后大事小事都可以你做主,唯獨這件事,你要聽我的。”
夏明之又道,“這個手術(shù)很安全,唯一一個失去性腺的案例,還是因為醫(yī)生的失誤導(dǎo)致的。我在做手術(shù)之前是看過了大量資料的。我還要陪你過這么多年。我不可能去冒這個風(fēng)險。”
“但我們明明可以不做這個手術(shù)。”阮卿堅持道,他帶著點固執(zhí)地看著夏明之。
這個手術(shù)對他來說,完全是擊中了他潛藏在心底的渴望,他比任何人都期盼著能標記夏明之,讓夏明之永遠屬于他。
可他一聽到這個手術(shù)目前才有八百多個案例,心就慌亂了起來。
當年標記清除手術(shù)也很成熟,失敗率僅有0.3%,而且大部分的失敗僅僅是清除不到位而已。可夏明之的母親,依舊這么不幸地遇上了最嚴重的那個后果。
阮卿遲疑了一會兒,又小聲說道,“我們可以選擇ao標記的。”
他說出這句話是認真的,雖然只是提出這個建議就讓他的心跳不自覺加快,可他卻抬起手,準備解下自己的頸環(huán)。
然而夏明之把他的手摁住了。
他疑惑地看著夏明之。
夏明之的神情有點復(fù)雜,混雜著高興和無奈。
“阮阮,你不明白這個手術(shù)對我的意義,”夏明之把阮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頸后,“我當然渴望標記你,但我更渴望屬于你。我需要的就是它永不可逆,這個技術(shù)在醫(yī)學(xué)上來說意味著不夠完善,意味著缺憾,但對我來說,它是完美的。”
因為這個手術(shù)讓他和阮卿真正意義上的,終身都彼此連結(jié)。
一紙婚書隨時可以撕毀,但oa之間的聯(lián)系卻是一輩子的。
“這是我的選擇。”夏明之說道,“你得尊重我的意愿。”
他把那份手術(shù)同意書拿了過來,把筆也塞進了阮卿的手里,然后包住阮卿的手,將筆尖落在了簽名處。
夏明之把阮卿的上身圈在了懷里,他在阮卿耳邊說道,“阮阮,如果我想,我完全可以隱瞞你,自己做完手術(shù)再告訴你。但是我沒有,因為你是我的伴侶。我希望我出了手術(shù)室,醒過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阮卿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夏明之耐心地等著,片刻后,他感覺到阮卿的手指放松了力道。
明亮的房間里,夏明之握住了阮卿的手指,黑色的簽字筆在雪白的紙上簽下了“阮卿”兩個字。
-
手術(shù)安排在了下午,快得讓阮卿來不及反應(yīng)。
他覺得自己什么都還沒準備好,夏明之就已經(jīng)換上手術(shù)服,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的大門在他眼前合上了。
而他只能坐在外面的等候區(qū)。
這不是一個困難的手術(shù),整個手術(shù)所需時間只有一個多小時,可這一小時對阮卿來說幾乎是半生。
蘭無為也在外面一起等著,他給阮卿買了一杯熱可可,阮卿接過來,心不在焉地說了聲謝謝,甚至沒有喝一口,就繼續(xù)盯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
蘭無為悄悄地打量了阮卿一會兒,他和阮卿其實沒見過幾面,僅有的幾次碰面還是四年前。那時候他覺得阮卿又乖又軟,一看被夏明之吃的死死的,心里還偷偷可惜,這么個好孩子怎么就栽夏明之手里了。
那時候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夏明之會失魂落魄地走進他的咨詢室,說他放不下阮卿。
而后就是長達三年的心理治療。
蘭無為看阮卿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別擔心,夏明之他肯定不會有事的,真的。他惦記著娶你已經(jīng)惦記了好幾年了,如今好不容易你點頭了,要是因為一個手術(shù)耽誤婚禮進度,夏明之能氣得把我醫(yī)院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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