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述厭的身體很不好。 這點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得到了證實。第二天一起來,他就感覺身上發燙,腦袋暈暈乎乎的,一陣陣悶悶作痛,喉嚨也有點疼。 喉嚨疼得不適,陳述厭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俗話說久病成醫,所以都不用坐起來,陳述厭就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發燒了。 他身上難受,腦門上卻一片冰冰涼涼,似乎是被放了什么東西。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摸到一條毛巾。毛巾是涼的,應該是被冷水浸泡過。 陳述厭轉過頭,旁邊一片空空蕩蕩。 徐涼云不在。 他又咳嗽了兩聲,微微起身,啞著嗓子叫了兩聲徐涼云。 徐涼云遙遙應了兩聲,然后便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他很快跑了回來,手里還端著杯水。 “醒了?”他滿臉擔憂,“醒了就先喝杯熱水吧,我一會兒背你去醫院看看。” 陳述厭唔了一聲,點點頭,揉著腦袋坐了起來,接過徐涼云手里的熱水,乖乖一口一口抿了起來。 他鼻子不通氣,于是又吸了兩口氣。 徐涼云伸手來摸他腦門,試著溫度。 “怎么發燒了,”他輕輕嘟囔著問,“你疼不疼?” 陳述厭搖搖頭,輕輕咳嗽起來。 “……我沒有,跟昨天晚上那沒關系,你別多想,我就是……身子骨不好。”他啞聲說,“我這幾年就這樣……總愛感冒發燒。這兩年好多了……我都一兩年沒發過燒了吧,就是時不時會感冒。” “我總覺得跟昨天晚上那有關系。”徐涼云少見地對他輕皺起眉來,說,“喝水吧,我一會兒給你換衣服,背你去醫院。” “……我沒事,就是輕燒……跟昨天晚上也沒關系,我就是……多半是昨天吹風吹的,我躺一天就好了。” “不行,去醫院。我們去一趟吧,你好好看看。我真不放心,我帶你去吧。” 陳述厭看著他,知道自己多半是拗不過他了,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沙啞的氣,點了點頭。 半個多小時后,徐涼云背著他走出了家。陳述厭被他穿得里三層外三層,甚至腦袋上也被裹了針織帽和圍巾,包得密不透風。 徐涼云甚至還在把他帶出家之前先出來把車挪到了家門口,副駕駛的座位還放平了,一出來就把陳述厭平放在了副駕駛上。 過于貼心。 陳述厭平躺在副駕駛上,恍恍惚惚地覺得自己這要不得個高燒都對不起他家這徐大管家。 他躺在座位上,車窗外的景色都是仰視效果了。這么對著窗外發了會兒呆后,陳述厭就轉過頭,看向徐涼云,啞聲問:“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發燒的?” “六點多吧,你身上有點燙,我就醒了。”徐涼云說,“你呼吸聲不對,我一醒過來看到你臉上紅,就爬起來找退燒藥了。可是我從來不發燒,家里沒藥,沒辦法,我去查了下百度,就先拿毛巾給你物理降溫了。我剛才準備出門給你買藥的,但是既然你醒了,我們就直接去醫院好了。” 陳述厭唔了一聲,說好。 他又偏頭看窗外。有一個人比自己還早發現他生了病,這事兒令他有點說不出來的高興,或者說是欣慰。 欣慰身邊終于有個人會愛他關心他,把他放在心尖上。 倆人到了醫院,徐涼云背他起來,小跑進醫院,然后把他放在醫院大廳的銀色座椅上,說你等等我,然后自己跑去掛了號。 陳述厭靠在座位上難受,仰頭看著醫院里的白熾燈,突然想起前幾年他自己三十九度高燒,沒人在旁邊,只好自己打車踉踉蹌蹌地來醫院。 那時候他意識不清醒,衣服都穿少了,路上又著了涼,進來的時候直接奔了四十度,咚一下子昏在了醫院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