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開門進屋,見到布丁就守在門口。 “布丁,”陳述厭松開狗繩,“來,你男朋友。” 陳述厭分明看到布丁瞪了他一眼。 怎么,這都不讓說嗎。 陳述厭只好閉上了嘴。 徐涼云正好端著一鍋粥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看了眼兩只已經(jīng)湊到一起去互相聞的狗,沒多理這茬,只對陳述厭說:“來吃飯了。把衣服脫了吧,都進屋了,怪熱的。” 陳述厭點了點頭,脫了衣服,過去吃飯。 兩只狗看樣子在醫(yī)院里早已培養(yǎng)了不少感情,相處得很融洽,沒一會兒布丁就領著小明走了。 陳述厭吃完飯,去找了它倆。倆狗正一塊趴在臥室床上,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 陳述厭看得一時無語,轉(zhuǎn)頭把徐涼云招呼了過來,跟他一起無語。 兩人無語了一會兒,又一起笑了起來。 徐涼云現(xiàn)在也好得差不多了,陳述厭盤算著自己也差不多該搬過來了。這么多天被太多事耽誤,他真的該好好弄一弄這個家了。 徐涼云也和他一個想法。兩人上午商量了一下,預約了這周五的搬家公司,準備今明兩天回那邊的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再好好想想該怎么倒騰這個家。 陳述厭想起和周燈舟之前的約定,就問:“要不要叫人來幫忙?” “你叫誰?” “周燈舟。” 徐涼云立刻橫了他一眼。 “……不叫了。”陳述厭道,“我們自己搬。” “不,叫他來吧。確實得叫人來幫忙,我下午叫鐘糖來,他下午沒事。……而且那是你朋友,你不能因為我就跟人淡了來往。” 徐涼云說這話時不太高興。 他這人倒還是這么個人,哪怕不高興也能把事情拎得很清,什么事兒上都一身正氣,總不愿意陳述厭被愛絆了腳。 于是陳述厭給周燈舟打了電話,問他方不方便。周燈舟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說自己完全方便。 布丁和小明都是聰明的汪汪,放他們自己在家當然也不會有事,于是陳述厭和布丁囑咐了幾句,說自己要回去搬家以后,就和徐涼云一起出門,開車回了另一個家。 他們還在路上進了家雜貨店,買了膠帶和剪子,還買了幾個大紙箱子和塑料的收納袋子,全副武裝地回了家。 陳述厭家里的東西很多。撇去那些日用品不提,他可是個畫家,一個畫家的家里,裝備至少占三分之一。 徐涼云對待他的裝備十分小心翼翼,畫板畫架都十分小心地收起來。這些東西他一開始都是立起來放在墻邊的,可放好之后他又怕它們倒下去,又讓它們平躺在了地上。 倆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以后,周燈舟來了。 周燈舟上午幫了他們不少,下午的時候鐘糖打著哈欠來了,他說自己上午有班,下午才給休息,還說他昨天晚上做了個夢,這夢做得他累死,睡這一覺居然比不睡還累。 上午就在的仨人累得不行,正坐在沙發(fā)上一起歇著喝水吃餅干。 徐涼云聽他這話,就問:“什么夢?” “老牛逼了徐隊。”鐘糖說話都恍惚了,“世界末日,太陽跟月亮全砸下來了,那隕石跟不要錢似的,我家都沒了,天上老大一個黑洞。我以為那是個黑洞,結(jié)果那他媽是個眼睛——就是,那個黑洞突然就睜開眼了,反正畫面極其震撼。” “……然后呢。” “然后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我進了個醫(yī)院,有個兩層樓那么高雕像突然長出腿兒來了,跑出來舉著火把追我。” 徐涼云:“……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醫(yī)院里哪來的雕像?!” “是吧,”做夢人本人顯然也覺得非常離譜,“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但我居然還他媽記得那雕像的名字,你說離不離譜。” 陳述厭倒是好奇了:“那雕像叫什么?” “cherubines。”鐘糖說,“我對英文老敏感了,過去為了學這個出國,半條命都差點沒搭里。” 陳述厭卻被他這一句嘰里咕嚕的單詞給說懵了。 “什么意思?”陳述厭問。 鐘糖聳了聳肩:“不清楚,應該是專有名詞。” 陳述厭唔了一聲。 他們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下午接著搬家。 鐘糖是個好幫手,這人看著個頭沒徐涼云高,但怎么說都是個警察,力氣是真的不小。 后來,陳述厭還在網(wǎng)上找了一家裝修公司,自己做了份設計方案。這幾天他在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為了布置新家的事直撓頭發(fā)。 但好說歹說方案是設計出來了。為了迎合方案,搬完家以后,陳述厭又帶著徐涼云去了家具城,挑了幾件新的家具。當然,他們換掉了那被狗禍害成了流蘇的沙發(fā)。 既然要搬家,還要把家里重新裝修,那徐涼云自己家里也需要收拾。 兩個人就把自己家里也收拾了一下。這一下子,就翻出了許多壓箱底的東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