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伸來,拿走了初晨的手機。 夜君昊對著電話那邊的母親說道:“媽,你想讓我?guī)蛴褚藚⒓友鐣梢灾苯雍臀艺f,不要逼迫初晨。” 夜瀾愣了愣,隨即又氣怒地道:“她這么快就向你告狀了?” 婆媳倆的通話都還沒有結(jié)束呢,兒媳婦就向兒子告狀,這讓夜瀾特別的生氣。 “我就在她的身邊,無須她告狀,也能聽到你們倆在說什么。” 夜君昊低沉地道,“不管媽對初晨有什么偏見,我說句實話,初晨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說媽的壞話。” 過去,是不屑,現(xiàn)在,是不想讓他為難。 她得罪人,向來是光明正大地得罪人。 “君昊呀,玉宜她,剛回來,人生地不熟……” “媽,沈玉宜曾經(jīng)是土生土長的錦城人,在錦城生活了十幾年,哪怕是出國了十幾年,也不能說剛回錦城就人生地不熟。” 夜瀾:“……錦城變化太大,她現(xiàn)在的確是對錦城不熟悉。君昊,你帶她參加宴會,熟悉熟悉咱們?nèi)ψ永锏娜恕!? “以前圈子里的人是媽那一輩的人,現(xiàn)在是我這一輩的人,可以說和沈玉宜也是打小就接觸認(rèn)識的,還需要我?guī)е煜ぃ俊? 慕初晨那里都攻不下來,夜君昊這里,夜瀾更是攻不下來。 “媽,我身邊的女人,除了親人,只允許我的妻子,女兒站在我的身邊,我的妻子是初晨,我的女兒,目前可能還在初晨的肚子里,沈玉宜既非我妻亦非我女,沒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 慕初晨瞪大眼,她沒有懷孕呢。 他居然說女兒在她的肚子里。 “好了好好,你不愿意就算了,別跟媽說一大堆的大道理。初晨懷孕了?” 夜瀾說不過兒子,也不想因為沈玉宜這個外人和兒子起沖突,只能妥協(xié),放棄讓兒子帶著沈玉宜參加宴會。 她捕捉到兒子話里的一句重點,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初晨要是懷孕了,你還是別帶她去參加宴會,人來人往的,萬一傷著她怎么辦?再說了,參加宴會的人哪有不喝酒的,懷孕了可別喝酒,對寶寶不好。” “還有,女兒嗎?媽希望初晨還是生兒子,媽想抱的是孫子,不是孫女。” 夜君昊面沉如水:“媽,生男生女取決于我,與初晨無關(guān),我撒什么種子,初晨那里就長什么莊稼。我就喜歡女兒,怎么了?要吃媽的,讓媽帶,讓媽養(yǎng)了?既然不用吃媽的,不用媽帶,不用媽幫我養(yǎng),那我老婆生男生女礙著媽什么事?” 夜瀾被堵得想吐血。 養(yǎng)兒子養(yǎng)了三十一年,她這個當(dāng)媽的還是第一次知道兒子的口才那么厲害。 “我剛才也是說我的女兒可能在初晨的肚里,并沒有肯定初晨就是懷孕了,等到確定真的懷孕,我會告訴家里人的,媽,沒什么事,我先掛電話,我們一家三口要去參加宴會,我老婆第一次陪我參加宴會,她很緊張,我得安撫安撫她的情緒。” 說完,夜君昊也不等母親回話就直接摁斷了通話。 電話那邊的夜瀾聽得風(fēng)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