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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我洗耳恭聽你的見解，小露西。”

    “合作的對象，只要我略施手段，可以說想多少就有多少。但我想大人也一定清楚，廢棄掉‘合作’對象，與其說是剩余價值不值得追加投入，不如說是‘風(fēng)險’在加大，為了防止反噬只能提前拋棄。”

    “嗯……你繼續(xù)說。”

    “歸根結(jié)底，‘利用對方’的這種想法是相互的，以陰暗之中的利益為核心展開的合作，掙不脫背叛的宿命。就算這種手段施展容易，見效也快，但效率……不夠。”

    見赫爾德并沒有對自己有些僭越的言辭有所反應(yīng)，露稍稍安心，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繼續(xù)說道：“人類是非常貪心的種族，他們天生就對等價交換抱有抵觸的情緒，總幻想著能以小搏大，乃至于不勞而獲。說的通俗一些，如果能夠躺著掙錢，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繼續(xù)站著，充斥著危機與算計的交易，就這點而言，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假使有能夠丟掉‘包袱’的機會，極少有人會猶豫。”

    “聽你話中的意思……你是期望對方放下‘包袱’，真心與你合作？在你擺明了自己魔族身份的前提下？”

    “這也意味著，在我不主動破壞這份虛假的和平前，她對我的印象，不會變的更差了。”

    “哦？”

    赫爾德明顯來了興趣。

    對于赫爾德這樣有著諸多不光彩事跡的知名二五仔，露所闡述的“陰損”方案，讓她有種莫名的愉悅感。

    “十七八歲的少女，正是心思攢動，對情感世界充滿了期望與彷徨的敏感時刻。大人，就如迪莉婭這樣放棄了貴族家小姐的富貴生活，跑來教會當(dāng)祭司的女孩，她對外界事物的反應(yīng)，說不定不您想的還要激烈……孩童時期幻想過的美好，與現(xiàn)實中呈現(xiàn)的冰冷殘酷相沖突所產(chǎn)生的幻滅感，對她三觀的沖擊，比我這名魔族還要刺激呀~”

    “你這是要以自己營造的形象作為標準，讓她心中人類這個種族的下限不斷刷新……確實是有夠卑鄙的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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