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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笠看著翁百齡道：“翁站長，路長官對你們那天在百樂門的行動有些疑問，請你來解釋一下。”

    翁百齡看著大模大樣坐在戴笠旁邊的路鳴，心里就有一種拔槍的沖動，不過他真的不敢，上次拔槍受到的處罰太嚴厲了。

    不用說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只要他有任何不恰當?shù)呐e動，那就不是降格為代站長能夠了結的了，真有可能被一擼到底，發(fā)配到前線去充當炮灰。

    “長官，我不知有什么疑問？”翁百齡裝作沒聽懂，口氣怪怪的。

    “上次我們得到情報，說是共產國際的特工要在百樂門秘密會見上海地下黨，當天是你帶了十多個弟兄去蹲守的，你跟路長官說說當時的情況吧?！贝黧议_口了，故意不提寧馨兒被綁架的事情。

    “是的，長官?！蔽贪冽g回答著戴笠的提問，目光卻瞟向了路鳴。

    “那我問你，根據(jù)在百樂門冒充工作人員的常貴櫻子和川木凜交代，當天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復興社的人，所以我很疑惑，你們的人當天都在什么位置上？”路鳴尖銳地問道。

    “當天我只是帶隊，如何蹲守，任務并不是我布置的，所以具體什么人在什么位置上，我并不清楚?！蔽贪冽g冷漠地踢走了皮球。

    “你不清楚？好吧，當時你的位置在什么地方？”路鳴繼續(xù)問道。

    “我就是在舞池外面的桌子上喝酒，一直沒動，直到有人大喊寧小姐被綁架了，我才帶人過去查看?！蔽贪冽g說道。

    “哦，這樣啊，那么當天的任務是誰布置的？”路鳴又問道。

    “這……我不知道，我當天過去只是充當聯(lián)絡官，以防和兄弟部門的人發(fā)生沖突。”翁百齡看了看戴笠說道。

    “為什么要有這樣的安排呢，據(jù)我所知，百樂門很少有執(zhí)法部門的人在里面跳舞，即便有，也就是一個兩個的，不會發(fā)生什么沖突?。俊甭辐Q皺眉看向戴笠。

    戴笠忙道：“這事是這樣的，我得到了密報后，聽說兄弟部門也有人會到場執(zhí)行任務，為了防止發(fā)生誤會，我決定讓翁站長帶隊過去，這是考慮兄弟部門的人認識他嘛?！?

    路鳴看了看戴笠，又看了看翁百齡，心里冷笑，他分明嗅到了一股謊言的味道。

    戴笠一直說這個情報是絕密，那就應該是單一情報來源，怎么可能又被別的部門知道了？除非有人同時向幾家情報部門提供情報，有這個可能嗎？

    復興社的線人倒是有不少同時向幾家提供線報，為的是多得一份賞錢，但是情報人員絕對不會這樣干。

    情報人員甚至有可能做雙面間諜，但一個消息賣給幾家兄弟部門，那簡直就成了笑話，立馬會被清除出組織。

    這是情報工作最普通的常識，如此撒謊，可見戴笠也是沒招了。

    “咳，可能也是我多慮了，因為我?guī)淼男值芏际悄暇┻^來的，在上海是生面孔，也是擔心他們地頭不熟，害怕他們跟兄弟部門的人發(fā)生沖突，以防萬一吧?！贝黧矣樣樞Φ?。

    “嗯，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路鳴表示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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