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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現(xiàn)在還不好說，需要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不過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銀元，只有地方勢力有這樣的實力了。”戴笠說道。

    “查，繼續(xù)給我查，娘希匹，要是真是他們干的，老子就是先放過共-產(chǎn)-黨，也要滅了他們。”蔣先生氣得直拍桌子。

    “委座，我看路鳴身上也沒什么疑點，他過來只是配合調(diào)查，還有必要關(guān)著他嗎？他在屋子里憋得快發(fā)瘋了，摟著女秘書跳了一下午的舞。這小子以前沒吃過苦頭，現(xiàn)在把他關(guān)一關(guān)，也算殺了他威風(fēng)，我看他也蠻老實的了。”賀衷寒委婉說道。

    “你們真覺得這個小家伙一點嫌疑都沒有？”蔣先生問道。

    “我感覺應(yīng)該是沒有。”賀衷寒小心道。

    “原本他是有嫌疑的，就目前的分析看，他的疑點基本可以排除掉了。”戴笠也謹慎地說道。

    “咱們在共-產(chǎn)-黨的內(nèi)部不是有人嗎？想法讓他們查查看，路鳴究竟有沒有跟共-產(chǎn)-黨私通過，這是個原則問題。”蔣先生怒道。

    “校長，學(xué)生這次讓咱們在共-產(chǎn)-黨內(nèi)部的內(nèi)線全部出動，冒著泄露身份的危險清查了一遍，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路鳴跟共-產(chǎn)-黨有聯(lián)系。否則我怎么敢說可以排除掉他。”

    戴笠的確動用了他的秘密情報系統(tǒng)，從各個方面對路鳴進行了徹底清查，結(jié)果只查到他號稱上海第一花花公子。

    共-產(chǎn)-黨和日本方面均無他的任何活動痕跡，也就是說，虹口爆炸案和這次的日本軍火倉庫劫持案，的確跟他有關(guān)，但看不到他通共的蛛絲馬跡。

    “讓他們繼續(xù)查，我還是不放心。”蔣先生說道。

    “委座，有必要對路鳴這么特殊對待嗎？”賀衷寒覺得委員長的做法有些過分了。

    “你們不知道，我對路鳴是寄予厚望的，將來要重用他的，可是他身上的疑點不徹底洗清，我敢重用他嗎？先關(guān)他幾天，如果他有事，那就說明咱們關(guān)對了，如果他沒事，就當(dāng)是給他一場磨煉吧。”蔣先生說道。

    “原來校長是要重用路長官，特意磨煉他的性子啊，真是用心良苦，路長官應(yīng)該知足了。”戴笠恍然大悟。

    “也不只如此，我總覺得這小家伙身上有讓人琢磨不透的地方，按理說不應(yīng)該的，他一個年輕人沒有多少閱歷，不會有多深的心機，可是我怎么就是覺得他身上好像籠罩著一層迷霧。”蔣先生憂慮道。

    “我看他是接受了美式教育，有點自由散漫，個人英雄主義，想干啥就干啥，缺乏組織觀念。我昨天評論過他了，他承認了自己的毛病。”賀衷寒解釋道。

    “嗯，就說這次事件吧，給金九提供經(jīng)費的是他，打劫軍火庫的是他的手下，雇船的人是他，不向國防部匯報，自己徑自把軍火送給康澤的也是他，結(jié)果最后軍火送到共-軍的手上了，整個事件里處處都有他的影子在，你們能說他一點疑點都沒有？”蔣先生愁眉不展道。

    “這些疑點都有合理的解釋啊。”賀衷寒為路鳴力爭道。

    “是，都有合理的解釋，如果一兩個地方?jīng)]有合理的解釋反而沒問題了，就因為都有合理的解釋才有些可怕。”蔣先生臉色沉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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