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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令下，肖靜月在不得多想，翻起倒置的白瓷小碗，用襯布襯著酒壺為莫秋羽斟了一小婉的酒水，那梅香更甚。

    白瓷小碗在莫秋羽白皙的手上更顯得和羊脂一般，在隱約的光線下帶著些讓人心碎的透明，看得肖靜月淡淡哀愁。

    這哀愁從何而來？

    恐怕連肖靜月自己都說不清，又有何人知？

    莫秋羽放下小碗，瞥了眼肖靜月，難道這么長時(shí)間還沒把自己看夠？

    真是……

    “明靜，摘些蜜桔來。”

    肖靜月順著莫秋羽指著的方向看去，不起眼的角落里正躺著一個(gè)小巧精致的竹筐。

    “是。”

    盯著離去的背影，莫秋羽無聲地嘆息著。

    莫秋羽啊，你將她當(dāng)做了她了吧？

    莫秋羽自嘲地一笑，替代品？

    再相像都不會(huì)是她了，這些年來不停地麻痹著自己，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再回憶，可是她那血跡斑斑的尸體卻會(huì)每夜闖進(jìn)自己的夢中，提醒著自己，回不去了……她，死了！

    嘭！

    白瓷小碗碎了，鋒利的劃破了白皙美麗的手指，嫣紅的血液順著手背流進(jìn)手腕，沒入繡著金邊的玄色的衣袖。

    可流血的主人卻毫無知覺，盯著遠(yuǎn)方，再次嘆息。

    “莊主。”

    莫秋羽回眸，女子托著竹籃緩緩向他走來，真的……很像！

    “莊主，蜜桔采回來了。”

    莫秋羽微微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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