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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堯注視著他，眼里的渴望呼之欲出。

    尹澈腦子里空白了一瞬。

    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

    像有把電鉆往腦子里鉆，像有根鋼筋往身體里插。

    蔣堯沒繼續動作，但他疼得快死了。

    “怎么了？你臉色好蒼白……”蔣堯收回腿，伸手摸他臉。

    被他一掌打開：“別碰我。”

    他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大腦，顫抖著滑下去，蜷縮起來，冷汗涔涔落下，眼前花白迷亂，蔣堯的身影變成了很多道人影，影影綽綽，虛實難辨。

    蔣堯也蹲下來：“你還好嗎？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抗拒……對不起，以后不這樣了。”

    不這樣？難道他們一輩子就止步于牽手擁抱了嗎？

    尹澈忽然覺得，蔣堯好可憐。

    一個已經成年的、優秀的alpha，原本可以擁有很美好的戀愛體驗，現在卻只能和他小心翼翼地交往，多碰一下都不行，卑微得要命。

    這樣的戀愛，對他來說，每一天都很值，但對蔣堯來說，真的值嗎？

    尹澈埋頭緩了五分鐘，直到這些胡思亂想和疼痛感漸漸消散。

    抬起頭，正對上蔣堯關切又忐忑的目光，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壞事。

    “……你這一步跨得有點大。”他盡量用輕松的語氣，“擁抱牽手之后就是做這事了？是不是漏掉了哪一步？”

    蔣堯松了口氣，對他笑：“我們已經親過了啊。”

    “什么時候？”

    “你忘了？上次你偷親我的手背。”

    “……沒親。”尹澈打死不承認，“是你的幻覺。”

    “好，我的幻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蔣堯拉他起來，抱住他，“我剛運動完，信息素不穩定，一時沖動，嚇到你了，抱歉。”

    “知道了，道一次歉就夠了。”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欲望蓬勃，無可厚非。要是換個正常的omega，估計只會被迷得暈頭轉向，巴不得蔣堯再多碰一會兒。

    就他總是拒絕，總是表現得很奇怪。

    沒人會喜歡這樣的反應吧。

    “慢慢來行嗎，我現在還不適應。”

    “那可以親你嗎？”蔣堯低聲問。

    尹澈想象了一下那畫面，心跳有點快：“現在不行。”

    “親其他地方呢？比如手？”

    “手有什么好親的……”

    “想親。”蔣堯執著地看著他，眼神像某種食肉動物。

    “……隨便你。”

    他話音剛落，蔣堯立刻牽起他的手，往手背上“啾”地親了一下，親完笑道：“扯平了。”

    明明是匹狼，有時候卻像條傻憨憨的哈士奇。

    這一晚上的天終究沒聊成。

    蔣堯擔心自己又忍不住，把他勸了回去，語重心長地告誡：“大半夜別往男朋友寢室跑，每個剛成年的alpha都是大灰狼，最喜歡吃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兔子。”

    導致尹澈當晚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綁在木架上烤，蔣堯往他身上撒孜然粉。

    早上起來洗漱，猛地看見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燙傷的疤，還以為噩夢成真了。還好很快反應過來，噩夢早就過去了。

    周五的午休，迎來了籃球決賽。

    高二整個年級，每個班都有人來室內籃球場觀戰，一半看打球，一半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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