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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興業(yè)在通軌坊來來回回找了十?dāng)?shù)個(gè)巷子，要么是荒無人煙的破屋，要么便干脆是野地。

    至于那座二層小樓和門前的燈籠，他一概沒能見到。

    直到馬上便要夜禁，范興業(yè)才不甘心地往回趕。

    靈鳥蹲在蘇兮肩頭，小腦袋搖晃著，就跟喝醉了一樣。

    溫言一邊剝了葡萄，一邊問蘇兮，“此人與我們沒有因果，到底是誰告訴他前來此處尋找？”

    蘇兮數(shù)著盤子里剝好了的葡萄，一顆顆晶瑩剔透，看著就很好吃。

    “我哪兒知道，我那水鏡都快成擺設(shè)了，若非有這小東西，怕是長安城易主我都不知道。”

    她這是怨念，自打上次用水鏡傷了元?dú)猓瑴匮詨焊筒粶?zhǔn)許她再用。

    蘇兮也不多言，干脆把想知道的事情都交給溫言去查，無非是等得久一點(diǎn)，她不在意，反正有的是時(shí)間。

    溫言將剝好的葡萄在盤中擺好，送到蘇兮跟前，“別說得那么夸張，等你好些了，水鏡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是是是，如今你也差不多恢復(fù)了幾成力量，打我肯定是不跟你打的，唯有聽之任之。”

    “聽之任之？這詞是這么用的？”

    “計(jì)較這個(gè)做什么，還打算科考不成。”

    溫言默默地繼續(xù)低頭剝葡萄，蘇兮越發(fā)懶散了，以前可從未覺得吐葡萄皮是件麻煩事...

    “說正事，你真的猜不到是誰讓他來的？”

    蘇兮將葡萄籽吐在掌心，心滿意足之后就好說話多了，“倒也不是，你沒聽靈鳥說嗎，他去過青龍寺，之后又去了南山。”

    “那老道應(yīng)當(dāng)不會(huì)想來找你麻煩。”溫言搖頭，張?zhí)鞄熾m然一大把年紀(jì)，膽子卻不是很大，尤其是知道蘇兮不好惹的情況下，更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蘇兮撇嘴，“也許人老了，突然就想做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比如給我找麻煩。”

    “也算不上麻煩吧，那人身上的可是命香，此等香料只有浮月樓有，且許多年前便被人拿走了。”

    蘇兮看了溫言一眼，“所以呢？”

    “所以給那人下命香的，只可能是浮月樓挑選出來的人，那人的因果與我們而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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